宋怀溪摸了摸鼻子,这倒是让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毕竟怎么样,也谈不上一个怕字,难不成她要说,自己知晓未来之事,知道他将来会杀了自己,所以现在也会下意识地逃避?
那人家不得将她当做是个妖怪?
“那日为姑娘诊脉,发现姑娘身中剧毒,但症状却不明显,定然是得了什么暂时性的解药,只不过,那毒一日不解,即便是再厉害的药,也有扛不住的一日,所以姑娘还需上上心才是。”
“多谢王爷提醒。”宋怀溪行了个礼,虽然不明白为何这江诚礼与自己在书中看到的不相符,但是他的提醒,却又给她敲了个响钟。
“罢了,看在姑娘身体虚弱的份上,不如就坐本王的马车一同上山吧。”江诚礼亲自打开了马车的车门,示意宋怀溪进去。
而这,却让宋怀溪愣了愣,她不明所以地望着马车的里面,陈设要比自己方才坐的那一辆好上许多,但是。。。。。。
“不是说,清安寺的规矩,要走上山的吗?”
江诚礼低笑出声,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欢快,“那凡事总有例外的不是吗?”
宋怀溪觉得,自己并非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但是江诚礼的话,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也不管到底合不合礼数,她踩着脚蹬便上了马车,关了车门坐稳后,宋怀溪便问道:“王爷,您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不如姑娘猜猜?”江诚礼不着急告诉宋怀溪,倒还有兴致逗逗她。
他端起茶壶为宋怀溪倒了杯茶,便饶有兴致地盯着宋怀溪,不得不说,他很期待宋怀溪会说什么。
宋怀溪还真的是认真想了想,随即不确定地问道:“莫非王爷与这清安寺有什么渊源?亦或是王爷原本就在清安寺里面待过?”
然而,第二种想法,也只是宋怀溪个人的乱猜罢了,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不曾想,江诚礼微怔过后就点了点头,“姑娘猜对了,本王以前的确在清安寺里面待过一段时间。”
“可是。。。。。。你不是南昭国的摄政王吗?怎么会来佛门之地待着?”宋怀溪更好奇了,从未听过哪位王爷,会有这般离奇的过去。
“此事说来话长,若是日后有时间,本王再同你解释。”江诚礼变相地拒绝了宋怀溪的问题,顾自悠哉悠哉地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姑娘,这外面的景色不错,不妨看看?”
宋怀溪抿唇,依着江诚礼所说的掀开了马车另一边的帘子。
清安寺这段上山的路果然是长,但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的马车上山,这样的特立独行,让宋怀溪不过是片刻就放下了帘子,她虽然是个特例,但并不想让人当做猴儿看。
江诚礼猜到了她的心思,轻轻笑了笑。
马车停在清安寺的门口,宋怀溪下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她道了谢,便要往里走,却被江诚礼喊住了,“姑娘,既然本王两次帮了你,你可要牢牢记在心中哦。”
“。。。。。。”宋怀溪抽了抽嘴角,哪有人这么提醒别人要记住自己的恩情的?不过,她也并非是贪图别人便宜的人,江诚礼都这般强调了,她也就顺势接了句道:“若是王爷日后有什么需要臣女帮忙的地方,臣女定当竭尽全力。”
只是,宋怀溪觉得自己不过是口头上的敷衍罢了,也没有放在当真,更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