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稷呐,你我非是草莽之辈,皆乃刘氏子弟,高祖后裔。如今振旅而起,正可谓汉家王者之师。欲取天下者,须行法度,肃正军纪,才可克敌制胜,亦可使百姓归心。”
“今日行军法于校场,教你受苦,你可怨我?”
刘稷闻言,从床榻上站起,向刘演一拜。
“末将不敢有怨,兄长之言教小弟如梦方醒,日后必不教人小觑于我!”
说罢,朝在座众人露出傲然之色,大有睥睨四方之意。
宗佻、刘赐见状,又都开怀大笑。
“刘稷,受了杖责,可还骑得马儿?”
刘赐开口问道。
“区区二十军棍,能奈我何?”
宗佻见他得意忘形,开口道:“那些行杖兵士乃临时凑数,手中分寸岂好拿捏。是我吩咐教其见机而行,不教把你打坏。不然你这竖子怎能猖狂如此!”
几人闻言,又是哈哈大笑。
刘稷此刻也陪起笑脸,朝宗佻拱手相拜。
“多谢军正护臀之恩,在下感激不尽也!嘿嘿。”
刘演等人见刘稷屁股无恙,心中也无怨恨,笑闹过后,便都散去了。
刘稷屁股挨了一顿打,效果十分显着。各家子弟兵士们一扫懒散之态,军容有了些许气象。
不过要是把刘稷的头砍下来,效果肯定还会更好。
刘演如是想,不过也就想想罢了,他还下不去手。
况且刚刚成军,行此惨烈手段,恐怕会引起动乱。
匆匆两日后,刘稷便又活蹦乱跳的做起自己的偏将。
而刘嘉也终于回来了。
“孝孙,可说服平林与新市诸渠帅,来我舂陵相会?”
看着风尘仆仆的刘嘉,刘演也不客套,当先开口问道。
“我赶往随县时,王匡、陈牧诸位渠帅正在攻打城池,多日未克。听闻伯升相招,已带兵行至上唐乡附近安营扎寨。我便先行一步,来报与伯升知晓。”
“好,好,好。”
刘演闻言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此次说服平林、新市两部来我舂陵相会,孝孙当记首功。哈哈”
刘嘉则是开口道:“圣公族兄在平林军中为安集掾,与陈牧、廖湛相交颇厚,也亏圣公多为劝说,才使诸位渠帅决意西来。”
刘演扭头笑着对刘赐说道:“圣公离家多年,今日你我兄弟有相见之时也。”
刘玄乃是刘赐从弟,两人叔伯之亲。比起刘演来说,血脉上更亲一点。
自从舂陵起兵后,刘演也将刘玄未死之事告诉了众人。
刘赐知道后也没发表意见,只是摇头叹息。
他们都是血性男儿,心中多少有点看不起这位堂兄弟。
刘演见刘赐没有多说,又开口道:“孝孙,你奔波劳苦,且去休息了。我与众人赶去上唐,迎接诸位渠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