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想得到,刘军师必是有去无回,可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死法。
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霍长鹤蹙眉,他问过金铤,金铤说,直接就把人扔到村子里。
现在……
见颜如玉若有所思,霍长鹤问:“在想什么?”
颜如玉一抬下巴:“能拿下来吗?”
霍长鹤点头:“行。
”
正要去取,颜如玉又叮嘱:“小心些,用刀取,手别碰。
”
霍长鹤心头微喜,听她虽然声音依旧冷,但说的是关切的言语,觉得真是关心人都别具一格。
纵身跃起,刀出鞘,划断系人头麻绳,随即接住,回到颜如玉身边。
“你想看什么?我来看,面容可怖,你还是别看了。
”
霍长鹤说。
颜如玉似笑了笑:“那你看他人头的断口处。
”
霍长鹤扫一眼:“平整,应该是快刀所致,一刀割下。
”
“那就奇了,”颜如玉秀气的眉毛微拧,“村民们即便对他憎恨至极,要想砍下他的头,也不会有这种刀法。
”
霍长鹤点头:“的确是,村民家中多是菜刀、砍柴刀或是镰刀,而且他们掌握不好力道,别看只是一个砍头,颈部也相对柔软,但要想有这样的刀口,绝非易事。
”
颜如玉赞同:“大当家果然厉害。
”
霍长鹤:“……”一时竟分不清是夸赞还是别的。
“所以,到底是谁割了他的头?”颜如玉看向小祠堂,“这祠堂,又为什么荒废了?”
她略一思索:“去里正家看看。
”
村长家里着了火,不少人来救火,放粮食的屋子被烧得面目全非,也幸亏发现得早,否则连正屋都得被烧。
即便如此,损失也很惨重,粮食烧了三分之二。
此时,火刚刚扑灭,来救火的人也陆续离去。
颜如玉看着站在废墟旁的陈墨,暗道活该。
他旁边还有个满脸是黑的老头儿,样貌和他有几分相似,咬牙叹气:“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的?”
陈墨站立半晌,声音透着狠意:“一点粮食而已,算不得什么,再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