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不要再讲。”宋子洲侧身对着墙面,轻声道:“睡吧。”
一夜无话,而陆时书怀着各种心情,最后竟然比宋子洲睡得还熟。
天色微微泛白,宋子洲就醒来了,他的睡眠一向很浅,如今心情又被陆时书搅得一塌糊涂,根本无法入睡,而且世上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宋子洲伸出手勾画人的眉眼,比以前更英气了,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背景,一定会使各种姑娘争相前来吧。
陆时书动了动眉毛,觉得脸上一痒,伸手就去拍开宋子洲的手,却不知怎得半空中又抓了回来,宋子洲失笑着想要抽回手,却被人紧紧抓住,无奈之下只好任人拉着,自己半倚着墙壁假寐。
等到陆时书醒来时,握了握手,才发现自己手里捏着宋子洲的手,侧头看去,这人正眯着眼,睫毛一颤一颤得,很不安稳,陆时书用手肘支着起身,贴近人的脸,宋子洲眼睛却突然睁开了,陆时书却像是狠下心一般,闭上了眼,亲上了人的额头,像是蜻蜓点水一闪即逝,陆时书不等宋子洲开口说什么,解释道:“早安吻。”说着,陆时书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宋子洲伸出一根手指抵上人的额头推开,道:“多大的人了。”
“早安吻。”
宋子洲也不去理睬了,直接起身下床,却被陆时书扯住了衣角,“早安吻。”
宋子洲就这么微笑着盯着陆时书看了半晌,陆时书不情不愿的收回了手,他最受不了宋子洲这样的目光了。
宋子洲下床穿戴好了衣服,可一头青丝却一直散着,宋子洲拿着梳子梳了半天,发冠带了又取,取了又带,发冠还缠绕着青丝掉了不少,宋子洲有点无奈,每天起来这么早的原因就是每天要摆弄头发就要半个时辰。
手里的梳子突然被拿走,宋子洲回头就看到了拿着梳子正对自己笑着的陆时书,“麻烦了。”
“可是子洲一个早安吻都不给。”陆时书有点丧气地说道,拾起宋子洲的一缕头发,又道:“子洲头发真好,永远这么顺滑。”说着,陆时书想起之前给那个假的宋子洲梳头发,他的头发才没有那么好,还有打结的。
宋子洲转过身由着人把玩,估摸着时间,便道:“一会儿有人来了。”
“谁?”陆时书捏了捏手里的梳子,追问。
“一群小孩子罢了。”
陆时书也不在说话,开始认认真真地给宋子洲梳理这头发,梳得很慢,一梳到尾,陆时书想起一句话“一梳到尾,到白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可是陆时书的眼神却越发温柔了,他有一种就这样万年下去的想法,就算是一万年他也不会腻。
一阵敲门声响起,宋子洲微微侧头无奈看向人,陆时书也知道自己是梳得太久了,其实早就梳好了,可就是不想放手,他挽起了人的发,将发冠为人带好,又拿起簪子给人插上,等到低头为人整理衣襟的时候,陆时书顿了顿,看着宋子洲的腰间,那里空无一物。
宋子洲注意到人的动作,敛眉道:“丢了。”
“下次再做一个好了。”陆时书一顿,笑着将人的衣襟上的褶皱扯平。
“好。”宋子洲起身,转身对陆时书,道:“弯腰。”
陆时书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弯下了腰,然后他愣住了,宋子洲软软的唇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刚感觉到温度就离开了,他有点呆住了。
“没有下次了。”宋子洲在袖中捻着手指,说话就转身出去开门。
陆时书摸了摸刚才被人亲过的额头,想着在自己包裹里的那个玉佩,叹气低声道:“就当丢了吧。”
宋子洲出去看门,和前几天一样,几个娃娃们在门口叽叽喳喳的,不过小娃娃们看到宋子洲之后,立刻安静了下来,小手背后,一个个包子脸都板了起来,一脸的认真严肃,宋子洲每每看来都忍俊不禁。
其实让小孩子们每天起的早早的并不容易,只是之前宋子洲给丫丫看病,上山采药时,遇到了这群小包子,而后又治好了丫丫,一个两个都嚷嚷着要当大神医,然后也不知是哪个小子发动的,最近几天早上每天都要缠着宋子洲交他们看病,索性宋子洲事情还没有办好,要留几天,也就随了几个小孩子闹了。
“先生,我们今天学什么?”小包子一号眨着大眼睛问道。
“倒时候就知道了。”宋子洲笑着揉了揉小包子的脑袋,其他小包子见状也开始叽叽喳喳问了起来。
“先生,吃饭了吗?”
“先生,我们今去哪里采药?”
“先生,昨天学的天麻我记住了!”
“先生,,,”
“先生,,,”
被一群小包子叽叽喳喳的叫的无奈,宋子洲揉了揉眉头,笑道:“一个一个讲。”
倒是陆时书走了过来,靠着门框,道:“你们先生还没有吃饭呢。”
小包子们一愣,又是一个一个个的争着说着。
“先生,我这里有小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