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拦他:“诶呀,刚夸你就乱出牌,这张不能出!”
“那张更不行!”她一惊一乍,“你故意的吧!”
“周小玩,你无聊的话去把那椅子腿给拧紧了,观棋不语,行不行?”
周小玩不说话了,改上手,可刚伸一半,被另一只手给摁住了,她用力去挣开,没成功,再要去掰,贺司扬也跟着用力,将她手紧紧捏着,让她怎么也抽不出来。他另一只手正常出牌,表面看不出什么异常,但周小玩一清二楚,他正偷着乐呢。她不甘心地暗哼一声,倒也没再作乱,手一卸力,贺司扬也跟着卸力,但两人都没松开手。
周小玩趁机把他五根手指的关节一一摁了一遍,再去看他,心下又是一动。
她往对面花架子看,伸手一指:“那什么啊?看着黑乎乎的不会是猫吧?”
这话一出,几个人着急忙慌全往那头看,贺司扬下意识要起身,周小玩眼疾手快将他紧紧一抱,他狐疑地低下头来,就撞上她贴过来的一个吻。
动作太快,亲歪在他下巴上,贺司扬一时间怔住,周小玩又在他唇上补亲了一下,才急忙忙松开他退了回去,神色一正,问她妈:“是不是啊?”
“哪里是猫?你姥姥的披肩啊!”
“噢,看着像嘛,吓我一跳。”
“被你吓一跳才是。”
周小玩忍住笑:“近视,理解一下嘛老妈!”
秦淮碧睨她一眼,她笑完回头,对上旁边人,因为憋笑她肩膀轻轻晃动,他直望了她七八秒,才回头去摸牌。
那牌刚打出去,门铃忽然响了。
家里没请客人,也没人点东西,周小玩一头问号跑出去,只见院门外站着个外卖骑手,手里抱一只箱子,说里面装着一道刚做好的锅子,是明德饭店送来的。
喜欢吃锅子的是唐女士,尤其是明德饭店改良的安徽一品锅,她在家里试过很多次,但始终做不出饭店的味道来。
周小玩把锅子往里端:“一品锅,谁给点的啊?”
老秦一拍脑袋:“我就说么……”
“谁啊?”
“文杰!”老秦好笑道,“前两天电话里跟我抱怨在纽约吃得不好,问我们今天要去吃什么大餐,我说就在家里凑合过一过呗,这小子估计电话一挂就去订了。”
秦淮碧也冲唐女士笑:“前两天你不还说找个时间去吃一趟?马上要升温了,明德菜单也要换了,再不吃要等到冬天。你这话一出,文杰在纽约都听见了。”
唐女士笑着摇摇头:“不是忙着写毕业论文呢,也还记着这事儿……”
“他自己说了,粗中有细!倒没白自夸呢,”老秦乐呵呵拿了手机出来,“我给他打个电话。”
“这个点他估计都还没醒呢,不然早打过来了,先吃了再说吧。”周小玩把老秦一拉,要他把锅子端出来。
“对,也不差这一会儿了,先吃,”唐女士一锤定音,“来,司扬,忙了这么久,早饿了吧?你来一趟,倒是光被有些人使唤着干活了。”
“有些人”心虚地咳了两声:“司扬自己人么,来来来快坐,锅子冷了就不好吃了,这锅子的汤不错,我给你打一碗。”
老秦把锅盖一揭,动作迟疑了下:“呀,这豆腐果里面应该是有萝卜,我记得司扬是不吃的吧?”
“吃的,只是吃得比较少。”
贺司扬仍然是不愿麻烦长辈,拿了碗要自己打,一只手要去拿汤勺,却被周小玩抢了先。
“别吃那个了,你喝这个,姥姥说了特意给你煲的。”
周小玩接过他手里的碗,给他打一碗蟛蜞粥,里面的肉丸子小小一个,蟛蜞炸得又酥又脆,咬上一口爽脆鲜甜。
贺司扬吃不了辣,桌上的菜多是清淡的,周小玩相反,跟老秦年轻时候一样无辣不欢,但老秦现在年纪上来了,不能多吃,那几道辣菜就全归周小玩一个了。
吃到一半,贺司扬去外头接电话,周小玩见他站在玻璃房的旁边,估计是有重要的事要谈,他没能立马回来。
周小玩趁机开腔:“有件事一直没跟你们说。”
等唐女士她们三人齐齐看过来,她顿一顿说:“我跟文杰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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