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什么?我要走了,这几天我与你见得太多了些,我会多些时日再来。”
听到这里,白与墨的眉头就不禁皱了起来。听他们的对话,似乎这男人是有家室的人,那金小白岂不是做了第三者?
一种油然而生的厌恶感瞬间袭上了心头,她站起身来,突然有一种脸上无光的感觉。她学着童宁的样子,一跃而上,正欲准备离去,突然,那门板终于被推开。
他们二人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清晰。
“澎哥,你就不能不走吗?”
白与墨本来已经准备离开,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澎哥”不禁让她的心头又是一紧。那女人特有的直觉与曾经的情伤的伤疤一下子都红果果地摆到她的面前,让她不由得浑身发抖。
“你乖,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我出来得太久了,我怕我下的迷幻、药失效,还是先回去吧!”
“哼,你当初就不应该娶她的。搞得我们这样子,多尴尬!”金小白走出门来,白与墨可以在房顶看到她正双手环抱在自己的胸前,很是不满地说道。
白与墨就微微的调整了一下角度,想要去看那个男人的脸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但是一不小心,身体下面的瓦片就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啦”声。
白与墨一惊,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暴露了。只听得下面的那个男人厉声喝道,“谁?!”
白与墨再也没办法隐藏下去,只好一转身从另一边翻下,然后甩出独角兽一溜烟地跑了。
待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心跳仍旧剧烈得要死。她慢慢地走到自己的床边,呆坐在那里。
刚刚那声“谁”,声音与语调是那么地熟悉。她把之前的种种都联系在一起,突然心头一瞬间充满了绝望。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马上在床的附近翻找,什么都没有。
她无力地靠着床坐在地上,想哭,却没有眼泪。
“许是什么巧合,或者…”不知道为何,她到现在,还在为自己刚刚的所见寻找着借口。“是啊,名字中带云的不少,况且只是一声谁…怎样能够轻易地辨别出一个人呢!”
她笑了笑,却很苦。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白与墨一阵哆嗦,却像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的心虚。她马上钻到自己的被子里面装睡,接着也就是在分秒之间,自己的房门被轻轻地推开。
随之飘散的,是他的身上的淡淡的草药的香气。似乎是蹑手蹑脚地,白与墨没有听到他的任何声音,但是马上,一个冰冷的身体就突然从她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一惊,睁开了眼睛。
“快给我暖暖,”那是张澎的声音。
“你去哪了?”白与墨并未回身,只是用后背对着她。也就是在她的出口的那一瞬间,眼泪一下子就盛满了她的双眼,但是她忍住了,没有哭。
“巡夜去了,这几天那些人经常来捣乱,我的各个关口走一圈,才能安心呢。”张澎将自己的下巴靠在她的脖子处,微热的呼吸让她很有些痒痒。
“哦,那你真的辛苦了呢!”白与墨向床里面挪了挪身体,不知道为何,她此刻只想逃避。但是张澎却以为她只是困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是不是吵到你休息啦?”
“没有呢!”白与墨仍旧没有回头,但是却假意地打了一个哈欠,“就是有些累了,你也累了吧?快睡吧!”
“好吧!”张澎的声音有种说不上来的淡漠,他转了一个身,“那就晚安吧!咱们明天再聊吧!”
白与墨“嗯”了一声,接着两个人就都不说话,很快,张澎的呼吸声就已经变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