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与墨突然从床上坐起,浑身冰冷。不知道为何,她竟然会做这样的一个梦。梦中的主人公,正是自己的好姐妹金小白,但是她说的每一句看似平淡的话,都在那个梦中,让她浑身冰冷。
她摇了摇头,原来睡在她身边的张澎竟然已经不在了。她从自己的位置移到他的位置,竟然一阵冰冷。
白与墨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似乎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从自己的心头升起。之前张澎是一直睡在这里的,可是从床塌的冰冷程度就可以判断,这个男人竟然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出门了。
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想把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没头没脑的梦都从自己的心底删除掉。但是一种别样的异样一时间就充斥了她的整个大脑。
自己本没有睡得这样死,若说帮会之中有急事,也断没有只有他被梦君时召回的道理。她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只要坐起身来。窗外夜凉如水,她披了衣服,只是坐在窗前发呆。再睡,已是睡不着。因为刚刚的那个梦境似乎就萦绕在自己的心头,让她很是在意。
金小白喜欢张澎的事情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对于她与张澎的结合,金小白也少见少见地表现了大度与祝福。可是,自己为何会好端端地梦到那样的事情呢?
她摇了摇头,想给自己倒杯水喝,但是突然之间,院子中却突然就闪过了一个人影。其实帮会驻地每夜都有巡逻的人,所以院子之中有人走动是再正常不过了。但是那个人影好似刻意的,竟然是一袭红衣。
虽然院子中只有凉白的月色,但是那一抹鲜红,仍旧能够抓住人的目光。白与墨的心中一紧,张澎师妹童宁几个字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脑中。
继上次童宁的出现到现在,其实已经过去了大约一周的时间,虽然这一周之中,时常会有神秘队伍骚扰、重床榻浪寻芳驻地,但是也没有什么太过重大损失,所以,一切似乎也算是平安无事。
只有白与墨知道,他们那些人,怎么可能只会做些这样无关痛痒的小事?他们一定是在等待,等待着一个最好的时机出手,一击毙命。
所以,童宁今日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院子,她的心中就不禁一阵寒噤。她想起上次在那山洞之外被她拿着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事情,想起了她与张澎坠入了那巨大的手印巨坑。
但是,她却只是略略地犹豫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马上蹑手蹑脚地从自己的窗口翻出,然后一径跟在了童宁的身后。
这童宁却是奇怪得很,她沿途只在客房之中穿插,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似的。有几次,竟然还无所事事地站在那里左右张望。
白与墨本以为她可能是私底下约了什么人,所以才在漏液前来。可能那个约她的人就是他们那个神秘的老大,但是她这样地停顿了几次之后,白与墨才不由得浑身一阵冰凉。因为,她突然之间,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是这童宁,在故意地等她。
因为每次她与她刻意刻意地拉开距离的时候,她似乎就会出现那种等待的动作与神态,但是当她自己觉得白与墨已经跟上来之后,她又会继续地开始行动。
白与墨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的长剑抽了出来,横在了自己的胸口。也就是长剑抽出了那一刹那,她突然看到童宁似乎发现了目标似的,突然就贴到了一扇客房的门口。那间客房并没有熄灯,而是闪着微弱的烛火,一闪一闪的。
那童宁就小心翼翼地凑到窗边,然后用自己的长指甲将窗子轻轻地扎了一个洞,接着,高高翘起,她的丰满,臀部,仔细地窥探着。看了大概能有五六分钟,这才直起了腰,然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表情却很是诡异一般,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总之,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同样诡异的笑容。接着,她又小心小心翼翼地巡视了一圈,才一翻身,上房远去。
她的一系列动作,也打消了刚刚白与墨以为她知道自己跟在她身后的顾虑。但是好奇心驱使着自己,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刚刚童宁站着的地方。那里,窗口仍旧微微的开着,里面却传来及其微弱地说话的声音。
她略略地皱起了眉头,因为她无意中瞄到了这件客房的门牌号,“贰。”
这是。金小白的房间?她略略的有些诧异,心说这童宁好端端的,为何会盯上与她从没有过交集的金小白呢?甚至在大半夜还特意冒着危险跑来窥探?
这金小白,又在与何人说话呢?
她把耳朵紧紧地贴着窗口去听,但是,确实什么都听不清。房间里面的谈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微弱了。以至于她都没有办法去分辨那个人的性别。
突然,门板处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咔嗒”的声音,似乎是里面的人想要出来,那对话的声音就突然的清晰了起来。
“你,真的要走吗?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你就算今晚不回去,她又不会知道的!”金小白的声音传来,似乎语调中夹杂着恳求。
“不行!”里面突然之间又传出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有点沉闷,听着让人很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是刻意地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你出门的时候不是已经迷晕了她了吗?想必就算你今日在我这里,也不会有人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