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却也突然令她感动。
其实他们计划非常简单,若想进入那最大的别墅中,就一定要有一个必然的理由。
理由是什么呢?一定是一个广泛性的,不能是针对性,如果针对性那就太刻意了。
闽小道说起他们之前玩扑克的一次经历,这给了众人很大的灵感,所以张澎就提议要在门口吸引周围邻居的注意。
这样不仅可以给自己立一个人设,那就是他们是随性豁达的人,而且又有着某种特定的兴趣,这个兴趣要么是吃喝、要么就是玩乐,或者两者兼得。
然后他们再按照这个特质去吸引联络周围的邻居加入他们,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触到那栋最大的别墅。对于他们这种初来乍到的人,就算冒冒失失地打扰了,也不会被认为是什么值得被怀疑的。
果然他们的计划是成功了,几个小时之内就收获了很多人的关注。
按照计划,他们最少要以这个状态连续进行三到五天甚至一个礼拜的时间。
之后请遍周围的邻居,最后再不经意地接触到那栋最大的别墅的人。
这样,一切发展才算是顺理成章。
所以,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就在第四天的傍晚,当他们正在门口涮着火锅、聊着天的时候,从远处乌泱泱第走过来了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人。
这样的排场属实有些大,惊得几位连忙站了起来,一同向那个方向观看。
这些黑衣人的装扮与平时服侍他们的黑衣人有着很大的区别,只见他们身着黑色道袍,并且束着长发。
在这帮人的身后跟着一个蓝色道袍的男人,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有着浓密双眉与大眼。
他跟在那些人的身后,直到黑衣人停住脚步,从中间给他让出一条路,他才慢慢地挪步走到他们的面前,对他们施了一个礼。
“贫道成真,是这东区的管理者。听说几位每日在此饮酒玩乐,所以今日来看看。”
他的话文绉绉的,一点都不像现在的人,这不禁让闽小道看着有些不爽。
二者同为道士,虽然闽小道那不算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道士,但是他却一眼看出这叫做成真的人的面皮底下隐藏着某种虚伪与狡诈。
暮与晨马上走上前去,对那道长也施了一个礼,“道长言下之意,是不是怪我等轻狂,扰着各位清净?”
那成真马上摆摆手,“不、不、不,道友误会了。
你看这偌大回魂镇中,基本上都是死气沉沉的,大家可能过惯了安逸的日子,所以都没有什么激情而言。
我见几位虽初来乍到,但是却带给这方百姓多了些欢乐,所以特来感激各位。
别看我已年近七十,但是却有一颗童心。很想与各位结交,做个朋友。
这是我给几位的请帖,三日后,还请各位到贫道家中一聚,我们喝酒品茗,聊聊各自的过去如何?”
他的话如此主动,倒让几位有些受宠若惊。
尤其张澎,他虽然得意于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但是对这突如其来,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试探性地问道,“道长对我们几人的过去很感兴趣?”
那道长便摆摆手,哈哈大笑起来,“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场戏,包括贫道。
我们总要找一个机会,互相了解不是?
况且,就算贫道想找几位搓搓麻将,也总要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理由不是?”
他的话引得几人哈哈大笑,甚至一瞬间觉得这个老顽童也不是那么不尽如人意。
暮与晨对他行了个礼,“既然如此,三日后我等必将赴会,只是不要打扰到道长就好。”
那成真道长摆摆手,对着他们施了一礼,转身与那些黑衣人离开了。
闽小道见那些人走远后,立马凑了上来,压低声音问道,“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情进行得太顺利了吗?我怎么有一种请君入瓮的感觉?”
张澎与暮与晨相视一眼,嘴角都不禁扬起一抹笑意,“管他有什么阴谋,我们到时候见招拆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