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但凡下个楼就能跟她“偶遇”。
结果他都跟乔绵绵“偶遇”几十回了,却连孟逐溪的人影儿都没瞧见。
周淮琛倒真不是期待孟逐溪,那么个小丫头片子,她还在念小学的时候,他都已经进军校了,他要是打她的主意,不跟畜生没什么两样了吗?
只是这天被乔绵绵扰得不胜其烦,周淮琛还是忍不住问孟言溪:“你妹呢?这都一个星期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这人跟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
孟言溪一听顿时急了:“她没去你那儿?阿姨说她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
就这么,多亏周淮琛一通电话,孟言溪才发现——他妹丢了!
给孟逐溪打电话,电话没人接。
给辅导员打电话,辅导员大喜:“我正找她呢,您转告孟逐溪,请她明天来学校一趟。”
孟言溪不敢跟孟淮和孟时序说,连忙丢下手边的事,开车来到周淮琛家。
他甚至还周到地去问了物业:“你们这儿最近有没有一个叫孟逐溪的小姑娘搬过来?”
物业:“什么孟逐溪?谁是孟逐溪?”
周淮琛拍拍他的肩,安慰道:“说不定是跟朋友出去玩了。”
孟言溪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不知道,那丫头从小没有妈妈,小时候爷爷和爸爸工作忙,她基本上是把我当成了妈。她长这么大,去哪儿玩都会跟我说,甚至除了军训和前阵子她上那个996的班,从来不会不接我的电话。”
周淮琛提议:“要报警吗?”
孟言溪沉默了片刻:“我先去她家附近转转,再等会儿她回电话,不行再报吧。”
孟言溪离开后,周淮琛拿出手机,又看了眼一个星期前孟言溪发来那个聊天截图。
片刻后,他起身出了门。
小区附近500米处就有一个派出所,如果孟逐溪真来过这里,应该会被附近的道路监控拍下。
出小区右转,到派出所的路上有一个小区配套的幼儿园。
周淮琛没开车,职业使然,他平常习惯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经过幼儿园时,目光随意往里面一瞥,在看到园子里正带着小朋友们跳舞那个身影时,倏然定住。
周淮琛大老爷们,没这方面的天赋,听不出幼儿园里他们跳的具体是什么音乐,只是听那鼓点和节奏,有点像汉唐风。
古朴端庄,舒展大气。
最前方,带着小朋友们跳舞的姑娘人美腰软,眼波流转。她自己跳着,时不时扬声喊几道关键指令。
“转、拎、提、沉、收——”
幼儿园的小朋友,半大不小的小豆丁,穿着一样的汉唐舞衣,跟随着她的动作和指令,动作整齐,竟也跳得有模有样。
周淮琛沉冷的面容忽然就放松了下来,掏出手机,拨下孟言溪的电话。
“你妹找着了。”
“嗯,在我家旁边的幼儿园。”
孟逐溪带着小朋友们跳完,停在最后一个结束动作。
汉唐舞舒展大气,结束的动作并不复杂。她侧身站在那里,窈窕柔软的身段轻扭,脊背纤薄挺拔,一只手轻抬,掩于面前,美目盼兮。
一抬眼,隔着幼儿园的栅栏围墙,正正对上周淮琛漆黑如墨的眸子。
孟逐溪:“……”
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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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小朋友们的舞蹈排练很辛苦,虽然还有1个小时才放学,园长还是“法外施恩”让孟逐溪先下班了。
孟逐溪换了衣服出来,周淮琛正等在幼儿园门口,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
孟逐溪的心跳忽然就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