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人,提起他的名字我就觉得恶心。陆讷你出去随便逮个人问问,苏二少什么时候这么宽容过要不是你陆讷,我犯得着这么容忍不过也到此为止了,陈时榆以后最后给我安分守己一点,不然,我今天能让他在娱乐圈混不下去,明天我让他在整个s城混不下去。”
从被杂志砸到后就一直没吭声的陆讷,忽然问道“是不是只要谁挡在了我们前面,你都得弄死他”
“是”苏二冲口而出,又凶又狠,令人毫不怀疑他话里面的真实度。
陆讷放下捂着额头的手,抬起头来,眉心的伤口有点深,伤口周围被血糊了,结了痂,细细的血流下来,流到鼻梁一侧,看起来有点可怖,陆讷的双眼漆黑如同深渊,问“如果今天是我奶奶不同意我们俩的事儿,你要怎么办”
苏二不吭声,死撑着不低头让步。
陆讷拧过头,望着包厢另一边,沉默了很久,说“苏漾对不起。”
苏二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陆讷会忽然道歉,抬头去看他,但他看不见他的眼睛,只看到他被灯光打亮的半边侧脸,显得寥落,一下子令苏二有些无所适从。
陆讷说“很多事情,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是我想得太简单了,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我要负很大的责任,对不起”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接下来的话,让他心像灌满了铅,几次张嘴,喉咙像被堵住了似的,但他还是坚持说了出来,“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苏二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陆讷转回头来,静静地看着苏二,说“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苏二本来已经熄下去的火一下子窜得更高了,双目狰狞,“你他妈要为了一个陈时榆跟我分手”
“我们之间真正的问题,从来不是陈时榆。”
“怎么不是陈时榆没有他,我们好好的”
陆讷很长时间没说话,最后说“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他转身朝门口走去,身后传来苏二咬牙切齿的威胁,“陆讷你今天敢踏出这里一步,我明天就让你在s城混不下去。”
陆讷顿时,凉意从脚底心一点一点地窜起,蔓延至全身,他转过头,看向苏二距离远了,他看不清苏二的表情,只是他高高站立的姿态如荆棘般扎着陆讷的心,但陆讷出口的语气是和缓的,甚至情真意切,他说“苏二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苏二没吭声,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陆讷接着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分了,我愿意以后能有一个人用一颗真心,真心诚意地爱你,愿你每一天都过得快乐。”
他说完,没有再看苏二,打开门出去了。苏二站在原地,包厢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头顶的灯将他的影子投到地面,他的脊背挺得笔直,下巴抬得很高,他的指甲已经完全陷进手心。
陆讷经过大厅的时候,遇见了罗三李明义他们,看到陆讷眉心的伤口,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别是打起来了”
陆讷顺手用手背用力一抹,好像一点感觉不到疼似的,浑不在意地说“没事,三哥你们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罗三有心想问几句,但看他的脸色,又乖觉地闭上了嘴巴。
陆讷走后,几人对视了一眼,推开了包厢的门,一眼就看见苏二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大爷似的张开双臂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看见罗三他们进来,若无其事地打招呼,“噢,其他人呢,叫他们过来吧,咱们继续玩。”
罗三小心翼翼地走进,坐到他旁边,“我刚看见小陆额头都破了,怎么了,吵架了”
苏二冷哼一声,“没事,脾气越发见长,惯得他毛病”
第69章
陆讷走出“弥渡”,外面夜色迷离,寒风料峭,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也像有一个大洞,冷风总这个洞口唰唰地吸进去,带走他身上的温度。很久,他才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张弛
“怎么样,一块儿出来喝酒,”
张弛在电话那头跟他臭贫,“哟,这个点儿,是想潜规则我还是怎么地,”
陆讷脸上露出了点儿苦笑,“当我失恋行不行”
电话那头静了一下,“那行,约哪儿,我马上过来。”电话那头传来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陆讷说“那就电影学院门口的那家烧烤店吧,好久没去了。”
“行,你先去,我随后就到。”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个女人不悦的声音,陆讷恍然想起,如今张弛是有家室的人了,两人虽然还未领证,却已经住到一块儿去了,顿时有点儿过意不去,正想说算了,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电影学院门口热闹如昔,每次身处其中,都能感受一种青春的蓬勃气息扑面而来。陆讷坐下没多久,张弛就到了,裹着件羽绒服,短短的发茬在寒风中不驯地竖着,依稀可以辨出一点当年文艺青年的模样。
张弛一坐下,陆讷就往他杯中倒酒,问道,“这么晚叫你出来,你家那位是不是有意见”
张弛将羽绒服脱下来,道,“甭理她。”他顺手拿起已经烤好的羊肉串,“来,现在我是情感专家,请尽情且详尽地剖析下案情”
陆讷送他一个白眼,一声不吭地喝干了杯中酒。张弛嘻嘻一笑,也对干了。两人一边喝酒一边撸串子,本来是陆讷叫张弛来陪的,结果三杯酒下肚,张弛就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跟陆讷抱怨他家那口子,在酒精的作用下,大老爷们的张弛难得的有些多愁善感,盯着灯影儿,说“陆讷你知道吗我越来越觉得,每个人,都有激情澎湃的一刻,对感情也好,对梦想也好,难的是,一辈子都跟打了肾上腺素似的激情澎湃。”
陆讷没搭话,拿起酒瓶先给张弛斟满了,又给自己倒满了。
“我们这样的人,风花雪月都给了电影,余下的,就是过日子,老陆,你说是不是我对另一半的要求真不高,长得别太对不起观众,有基本的审美,对我的工作可以不支持,但不能干涉,知冷热,我从前觉得我的要求太妈低了,多将就啊,后来我才发现,女人不仅要求侵占你的钱包,还试图肆无忌惮地侵占你的脑袋,竭尽所能地让你按她的意思来行事,女人太他妈可怕了”
陆讷被张弛的说法逗笑,其实同是男人,陆讷知道,男人有时候喜欢在人前表现得对自己的另一半多么的不屑多么的不在乎,然而只有那些漫不经心下的小细节才是真实的心。
陆讷再次将两人的酒杯倒满了。到后来,两人都喝茫了,趴在桌上你笑我我笑你,张弛的电话响起来,他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手机拿出来,还拿倒了,对着那头喊,“媳妇儿哎,媳妇儿,我跟你说,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