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修鸿身上的气息,男子感到几分熟悉,但在其思考之时,李修鸿已下了车去,两手大大展开,满脸喜笑颜开地吼道:“北齐的,若是朋友来了,我们有好酒与美食,若是腾雾阁的人,就把命留下吧。”
“不知阁下是?”
自路边前后左右,四处所拥出的人数不胜数,与背后的树林融为一体的绿衣人将马车团团围住,而后,人群中自然而然地开辟出一条路来。
“这刚回来就能遇到腾雾阁丑级官员,正是令人意外。”
李修鸿看着眼前身穿白色衣服的人,深呼吸一口气,便在众人面前消失了身影。
“你们南晋仍是这般无礼,见人就砍。”
两名手持长枪的绿衣人突然出现在白衣人面前,李修鸿的长刀被二人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你们就这么放了那个车夫走了?”
李修鸿甩了甩剑花,长刀入鞘,向后撤开几步去,腾雾阁的成员则纷纷将手中的兵器对准了李修鸿。
“他的头不会在这里的。”
人群外,一人闲庭信步而来,一根长棍搭在肩头上,两眼细眯成一条线,左臂垂于身边,右臂握着长棍。
“阿弥陀佛,几位自北边而来,但看样子,是抱着不好的目的啊。”
天气算是晴朗,阳光笼着和尚,待其微微低头,其头上的戒疤清晰可见,外围的腾雾阁成员即刻将手中的兵刃对准了和尚。
和尚的僧袍略有些旧,脸上也满是尘土,可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却令周遭的几人感到不寒而栗。
“和尚,这里的热闹你最好不要凑。”
“几位既然是自北边而来,那就不要回去了。”
一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劝告和尚离开,却不料和尚突然双手握棍,朝前一挥便将那腾雾阁成员打得瘫倒在地,鲜血染红了脸庞。
“听闻南晋佛门有一僧人,法号惠真,佛法武学双修,造诣极高,今日幸得一见,他日再与师傅讨论佛法,现下,先行告退。”
身穿白衣服的腾雾阁官员朝着和尚抱了抱拳,示意手下们即刻离去,而未待官员开口,和尚抢先咆哮道:“今日我看谁敢走!”
这和尚看起来慈眉善目,话语却如此凶猛,众人先是一惊,随后立即准备动手。
“惠真师傅,今……”
未待官员说完,其张口之时,惠真已出现在其身前,只见和尚一跃而起,双手握棍自众人顶上掠过,那铁棍直直朝着官员砸去。
左手握住剑鞘鞘身,右手抓住剑柄,正欲一把抽出对敌,却是根本来不及,只得朝后退去同时将手中兵器横于身前。
“能当到这个级别的,多少还是有点东西,但甲级武师终究只是甲级,哪怕你是甲下、甲中亦或是甲上,终究不是化境。”
看着倒地不起的长官,在场的所有人都慌了神,场上所有的腾雾阁成员中,白衣官员不单是官职最大的,也是实力最强的,或许有人能与其对上几招,甚至让其挂彩负伤也不足为奇,但要像和尚一般,一棍子打得其失去意识、瘫倒在地,无人能做到。
“好在收了力,还活着。”
和尚走上前去,蹲下摸了摸白衣官员的脖子,见还有脉搏跳动,长叹了一口气。
南晋佛门的惠真,李修鸿听过他的名号,虽是佛门子弟,但在内务府的一份名单上写有他的名字。
惠真站起身来,扫视了一番后轻描淡写道:
“一起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