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夜一战,天魔教魔派损失惨重,如今只剩圣女姜梦雪、侍女冰女和仙魔使史宝钗三人。姜梦雪自知无力擒住天赐,不得不劝慰圣童宋轶峰安心养伤,并派史宝钗和尊魔使邓天恩率众人四处打探天赐下落。
宋轶峰怒不可遏,眼冒寒光道:“雪妹,派人联络圣毒教,要想擒住天赐这个狗东西,还要两教联手才行。眼下我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内力,再过几日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加上汤阁老助力,擒拿狗贼是易如反掌。”
姜梦雪欣喜道:“好,我立刻派人去联络!”
除了天魔教,圣毒教也死伤惨重,只剩无当阁老汤智渊和焰中都御汤建忠两个高手。汤智渊咬牙道:“咱们势单力薄,已经无力擒拿贼人。总教援兵也不知几日能到,眼下是指望不上。为今之计,只有与天魔教联手才是上上之策。你立刻派人去联络天魔教,就说老夫有要事相商。”
汤建忠愁眉道:“阁老,之前咱们与圣女姜梦雪有矛盾,还从她手中劫了义圣童,只怕她未必肯合作。至于圣童宋轶峰,据说被孝圣童重伤,恐怕是有心无力。这个时候联络天魔教,属下担心是徒劳无功。”
汤智渊也郁闷道:“你说得对,那个女娃心胸狭隘,不仅不会跟咱们联手,说不定还会趁机奚落。罢了,求人不如求己,派人打探两位圣童消息,咱们伺机行动。凭老夫的《玄毒掌》,两位圣童加起来也不是我的敌手。去吧!”
汤建忠刚率众人出了丹凤酒楼,突然墙角闪出一人,拦住了众人去路。只见那少女杏目柳眉鹅蛋脸,天生一副娃娃相,却面寒如霜,两眼透着狠厉。汤建忠一眼认出她就是姜梦雪身旁的侍女冰儿,不禁虎躯一震。
不久毓秀客栈内,宋轶峰与汤智渊对面落座,姜梦雪侍立宋轶峰身旁,她玉手一挥,众人齐齐退到门外,合上了房门。
汤智渊心中有愧,拱手道:“之前两教多有误会,相互都有错,这次老夫亲自前来,既是向圣女表达歉意,也是为了探望圣童伤势,不知道圣童恢复得如何了?”
姜梦雪冷眼一瞥,依旧面寒如铁。
见二人矛盾重重,宋轶峰笑道:“多谢阁老关心!圣教与贵教都是日月盟成员,我圣教又是日月盟之首,咱们本该同心协力,相互扶助,不料阴差阳错,两教多次发生纠纷。在下代圣女给阁老赔不是,当初是神龙教挑衅在先,该杀!这次狗贼天赐袭杀贵教九位毒王,又袭杀我圣教数人,重伤本圣童,说起来是你我两教的公敌,咱们应该联起手来一起擒杀狗贼!这次请阁老前来,正是为了这件事,不知道阁老意下如何?”
汤智渊一瞥姜梦雪,假装为难道:“圣童虽然有心擒拿狗贼,不过你重伤未愈,只怕是有心无力。不如等圣童伤势好转,咱们再接着谈。再说,贵教与神龙教纠葛太深,哈哈,恐怕圣童做不了圣女的主。”
姜梦雪心下一惊,立时明白汤智渊的话外之音。见宋轶峰眼神暗递,她不得不拱手道:“阁老放心,本圣女与圣童情同手足,又是魔婴左右手,自然会全力以赴助圣童擒杀狗贼天赐。至于神龙教,他们昨晚袭杀我圣教三位魔使,本圣女不仅不会护着他们,反倒要宰了彭文博祭旗!”
汤智渊大喜,起身笑道:“好,有气魄!彭文博这个狗贼昨晚也袭杀我圣教两位督御,老夫正要找他算账!这次你我两教联手,可以一边追捕狗贼天赐,一边猎杀神龙教!”
“好!”宋轶峰大喜过望。
“不必!”姜梦雪摆手道,“彭文博行事古怪,不像是神龙教的本意。说不定不久后神龙教就会擒拿彭文博,并派人议和。眼下当务之急是擒拿狗贼天赐,决不能让他活着走出落凤镇!”
汤智渊、宋轶峰齐齐点头。
艳阳高照,左圣御彭文博正端坐悦来客栈内。不一会右圣丞王博贤等人齐齐前来,个个面色凝重。彭文博笑道:“你们为什么个个哭丧着脸?”
王博贤愁眉道:“圣教很快就会有旨意,到时候圣御难免一死。属下等商议了半宿,都觉得圣御劳苦功高,为圣教贡献巨大,不该无辜枉死。”他抬手奉上一封信,扬声道:“这是我等的联名血书,打算上奏总教,请圣相网开一面!”
彭文博抬眼一瞥血书,苦笑道:“你们不了解总教,更不了解地老。在你们眼里,我是忠义护教;在地老眼中,我是别有用心。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我彭文博总算扬眉吐气一回,也不枉我当年加入圣教的一片赤心。地老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别说你们联名,就算你们全部以死相逼,地老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诸位都是我圣教精锐,也是圣尊一手培养的骨干,我不能带你们赴死,更不能牵连你们。”抬手一挥,血书染毒,冒出丝丝白气,逐渐化为虚无。
众人个个面露悲戚,无不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