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璧温柔贴心给皇后捶了一个时辰的肩膀胳膊腿,捶得舒服了,徐仁慧昏昏欲睡了,他想着夜风萧瑟,留下过夜,还是被推下床去。
徐仁慧对后宫人人好,为人人服务,就是对他不好,总让他一片痴心付诸东流水。
他只要徐仁慧,皇上只有皇后,这才是夫妻之道,连动物都晓得一夫一妻,人怎么能三妻四妾、后宫三千佳丽?
皇上也不行,他除了是皇上,他也是一个普通无奇的男人啊。
朱有璧摇头叹气:“哎,我的皇后怎么就不懂我的心?还让我要雨露均沾?我只爱她一人,只想跟她当夫妻,恩爱甜蜜,她竟然要把我拱手相让?”
朱有璧一串发问,又沉重地叹口气。
林又树早已习惯皇上倾诉恋爱烦恼,一本正经站在旁边,端着装满各式坚果的银盘,琢磨着一会给皇上出个新梗,让他今晚能够讲给皇后听,博得美人一笑。
公主朱有晴没办法习惯,抱着一本册子,听了朱有璧一番爱情烦恼的倾诉,忍不住打断他。
“皇兄对皇嫂一片真情痴心,时间会让皇嫂明白你的苦心。今日有其他要紧事跟皇兄商量。”
朱有璧根本没把皇妹的话听进去,只顾着恋爱烦恼。
“小晴,你是咱们宫里最有头脑的,你说说怎么办,你皇嫂整天惦记着大山里的田园生活,天天嚷嚷要归隐,要辞职不干了。”
半个时辰之内,朱有璧一边吐苦水一边叹气72次,朱有晴抱着国库账本,脑子里“噼里啪啦”打算盘也打了有72次,各有烦愁啊。
“皇兄啊,小晴愁的事情可不只是皇嫂想归隐田园,小晴还愁着我们日渐消瘦的国库。”
养了一大群吃喝玩乐、每天躺平的妃嫔,后宫的钱包都要被掏空了。
“咱们的国库银两不够用了吗?不会吧,不可能吧?”
朱有璧伸手去抓花生,往嘴里精准丢了一颗花生米,满脸惊讶,仿佛第一次知道宫中还有这样的奇闻。
朱有晴开始叹气了:“皇兄,国库紧张的情况,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危急状态,此前我也向您提了多次啊。”
“哈哈,我们泱泱大国,江南丝绸酿制陶瓷,西北钢铁玉器,各行业发展兴盛,每年上缴银两颇多。种植业养殖业也大力发展,海洋打捞不是也搞得风风火火,这些全是收入啊。”
朱有璧悠然地喝口酒,又扔了几颗花生米,慢慢咀嚼。
朱有晴站起身,朱有璧以为她要走了,却见她朝着自己大步走来,一把夺过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下,从林又树手里夺过银盘,整盘砸在他眼前。
“皇兄,少喝点酒,多吃点花生米,也不会醉得这么厉害。”
朱有晴脸上笑着,朱有璧觉得背脊发凉,心里嘀咕:又来了,小晴平日脾气温顺可爱,谈钱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