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宁府的气氛,总是有些奇怪。
自从大哥宁皓在家养伤,宁晏总觉得嫂嫂的神色,有些非同寻常。
“叔叔费心了。”
云慧嘴角微微一笑。
“官人如今卧床,还需将养一些时日,府中不宁,我打算将官人送去庄内照料。恰逢庄内夏收,往年都是官人料理,今年恐怕要劳烦叔叔了。”
就这事!
宁府的资产,除了这栋宅子,街面上的几个铺子,还有一个大头就是城外的一处庄园,足有一千五百亩。
这是宁家的祖产,一代代人积累下来的。
因为宁皓当初的一把避税骚操作,现在这处庄园的一千五百亩上田,都在宁晏名下。
不过,之前宁晏根本没有心思搭理,都是宁皓一手操办。
现在宁皓躺在床上,作为宁府的唯一能站起来的男丁,宁晏自然有这个责任。
“正好明日县衙旬休,就请嫂嫂先行准备。”
没有多想,宁晏果断答应。
县衙每十天休一天,县学也是。
所以,明天是宁晏最闲的一天,既不用上班,又不用上学。
宁晏本来打算,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尝试去玉香楼教玉卿小娘子做人,看来这个计划又要被搁置了。
“那就有劳叔叔了,有叔叔在,妾身就放心了。妾身还要恭喜叔叔,县衙张榜告示,言明叔叔有凤雏之才。”
睁来漂亮的大眼睛,云慧一本正经道。
宁晏的老脸立马就黑了。
作为一个成熟的好嫂嫂,这种不愉快的事情,要学会不提好吗。
余杭县学大门口,浑身颤颤巍巍,被人搀扶着的赵斋长,带着以张淳为首的余杭县学所有先生,严阵以待。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远远而来。
瞬间,原本已经撑不住昏昏欲睡的赵斋长被人推了一把,顿时精神抖擞。
“来了?”
“是他吗?”
“没错,就是他!”
“就是他,他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赵斋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