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犹欢坐在地上,脚踝处冒出蒸腾白雾。
他不住喘息,同时等待着身体的修复。
这一幕,吸引了一旁观战的中年男人,他盯着叶犹欢自行修复的左脚,饶有兴致地说道:“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子,不仅会影术,还能自行修复身体,可惜功力太欠火候。”
叶犹欢看向男人,越发觉得此人高深莫测。
“大叔,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叶犹欢对中年男人刨根问底道。
“我是糜家人。”
中年男人毫不掩盖,无所谓地坦言道。
叶犹欢听此一句,立马僵住,瞪大了眼睛,连不匀称的呼吸都憋住了。
“糜家?!”他内心一紧,猜想着:“为了报仇,还是为了抓人?”
“要是报仇,现在对我出手,我必死无疑!要是为了沈静云,即刻去马车里抓,岂不是正好?”
叶犹欢一脸疑惑。
中年男人反而提醒道:“专心应战,你看我干嘛?我闲来无趣,正好看会儿热闹。”
当叶犹欢再次站起身,中年男人又开口道:“小子,硬碰硬你明显不如他,不打出几招偷袭,就以你的本事,累死也找不到突破口。”
叶犹欢耳听心领:“突破口……”
片刻思索。
叶犹欢又召唤出火影。
这次,叶犹欢将罗挞塔锁定在中间,然后以罗挞塔为圆心,与火影配合,在他外围加速奔跑。
不一会就形成了一个包围住罗挞塔的火环。
叶犹欢边跑,边在罗挞塔的身上寻找着他的弱点。
这时,罗挞塔脖子上系着的斗笠和披风吸引了叶犹欢的注意。
脖子是人最为脆弱,也是最为致命的部位。
“如果能扯住他的斗笠,给他狠狠来一下,哪怕只有几秒,也有了攻击他的机会。”
叶犹欢清楚,这不是什么妙计,但又不得不试试看。
想到这里,他驱使着火影,对罗挞塔进行正面攻击,而自己全力冲向了罗挞塔的后脑勺。
罗挞塔站在叶犹欢的包围内,早已闭上了双眼。
混乱的火光,会混淆他的判断,但是风声,从来不会骗人。
作为一个生于深山古刹,伴着铜钟翁响,成长起来的苦修之人,他早已将自然中的声音分辨得真切清楚。
叶犹欢这种分身伎俩,对于他如儿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