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
今天“不死鸟”百分之三十的姑娘接了外派单,目的地是主市区那的红港酒吧。
这家酒吧是很早以前萨尔玛的闺中好友开的,这段时间游客增多,加上卖酒的舞女这天请假格外多,人手直接不够了。
店主转头就向萨尔玛借人,答应把卖的酒的百分之十的利润划给她。于是萨尔玛也没多纠结,大手一挥让皮卡把姑娘们送了过去。唯一的要求就是多少人去、怎么去的,就多少人回、怎么回。
洛萨和几个女人拼在一个更衣室里,那些女人热热闹闹地拱在一块说八卦。只有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练习微笑和刚刚学到的卖酒说辞。
身后的舞女都是酒吧这的,身材个个火辣,没有人追求干瘦,而是恰到好处的丰腴。洛萨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心想,如果自己是个男人,毫无疑问也会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
“嘿甜心,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有几分像艾莎·冈萨雷斯?”
洛萨挑眉,回头看那个和自己搭话的姑娘。她摇摇头,问:“谁是艾莎·冈萨雷斯?”
那姑娘闻言一愣,接着解释:“我以为会很多人和你提呢。是个在好莱坞演戏的墨西哥女演员,非常漂亮。不过你比起她…”
这姑娘眯眼想了想,又仔细打量洛萨今天的装扮——
洛萨脖颈上绕了一圈黑蕾丝脖带,穿的是白绒边的黑红色抹胸包臀裙,连臀部那都有一个小绒球。是兔子服。
她的头发今天烫成了一次性大波浪,鼻骨上点了两颗痣,腮红打得粉而浅,眼睫浓密,眼线上挑,抬眼看人的时候显得极为纯欲。
落落大方毫不遮掩的美。
那姑娘没想到什么词,只能干巴巴地笑一声,说:“你比她的脸少了点攻击性。”
洛萨当她是在夸自己,得体地回了声谢谢。
舞女们陆续离开,等洛萨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出换衣室的时候,外边的客人已经到了今晚最多的时候。
出去的一瞬间洛萨耳朵里闷着的音乐瞬间变响变清晰。
酒吧里人挤人,空气弥漫着香水味、酒味,还有偶尔的烟味汗味。暗蓝色的灯光四处扫射,舞台中心的气氛者边尖叫边大把撒着美元钞票。蒂华纳离美国的圣迭戈很近,步行就能过境,美元是很常见的货币。
“先生们女士们,让我们享受这个夜晚吧!”
麦克风里的声音传遍四处,客人们笑着举起酒杯。
大大小小的圆形舞台上穿着高跟鞋的舞女开朗大方地笑,踩着节奏感极强的鼓点,蹲下又站起。墨西哥音乐带着十分奔放的风情味,来酒吧里玩的人没几个能忍住不抬臂扭腰的。
菲欧娜从一旁的角落里踉跄出来,她穿的是压箱的好货,维密的比基。尼,胸前还被塞了大把的钞票。
她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洛萨的肩膀,挑着下巴说:“小宝贝,我真不行了,你去那边推吧。”说完她把手里的酒瓶塞进洛萨手里,然后直奔去了公共洗手间。
洛萨看她这阵仗,转头大喊:“拜托了你悠着点吐!”
舞池里换了歌,切成了变调加重节奏版的maluma的hp,二楼出来消遣的富豪吹响脖子前挂着的口哨。不知道谁喊了句:“今晚全场的酒我买单!能喝多少喝多少,喝死了算我头上。”
所有人发出爆笑声,抬起酒杯朝二楼一隅示意。
极致奢靡,欢愉。
这一句免费让全场的人都起了躁意,酒吧经理见了笑得眼尾起皱,赶忙到处找舞女去送酒。
洛萨的酒被过路的女孩拿走了,于是她直接去了前台,望着面前一整面被橙色光映着的酒墙,稍稍抬起下颌,说:“拿两个冰桶给我,里头塞满。”她对自己有些方面向来很自信,从不谦虚。
配酒师愣了秒,看见洛萨的身姿也明白了。他眉毛高高耸起,转身给她提了两桶递过去,带着让人不舒服的调笑说:
“去吧,我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