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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上孙鹏现在的窝囊样,这话确实不得不叫人信服。
裴越凶狠瞪着那夫妻俩,“可如今是他将我父亲气昏在床的,这还是寿诞期间,光是闭门半日外面便已经是议论纷纷了,你叫我怎么办?五日寿诞如何收场?”
沈霜被这一声吼得顿时间哑了火。
“事已至此,倒不如将事情查清,既是还了孙伯父清白,对外也好解释。”一旁,裴子翀不急不忙站起身说道,浑身的气场倒是比他那个老爹稳定得多。
沈霜见机忙应声,“对对对,定是要查清的。”
裴越横着眉毛瞥了一眼裴子翀坐下,冷不丁问道:“依你所言,谁来查合适?”
裴子翀作揖,“自然是位高者。”
现下在这院中,地位最高的只能是永祎王了。众人面面相觑,偏偏这个时候永祎王并不在场。
“快去,请王爷来。”裴越发话。
不过多时,去请人的小厮回来了,带来了春忱的原话。
“王爷身体不佳,恐怕今日不能出面。”
裴越烦躁地叹了口气,好巧不巧,这病秧子前几日摆的谱倒是挺大,现下需要他的时候又来不了了。
依着裴子翀的话,接下来的高位者便是宁国公了。
裴越左看右看,犹豫了半晌也没能开口,毕竟他跟这位妹夫向来谁都看不惯谁,更别提要他低声下气去求人了。关键时刻还是裴子翀再次站了出来。
“王爷不在,便当由姑父做主。”
沈自炡即刻注意到闻言正略有期待看向他的沈霜,摆了摆手,“这个主我怕是做不了,我理当避嫌。”
众人的目光紧接着又不自觉看向了沈西炀。
沈西炀丝毫没察觉这些目光,依旧我行我素,把腰间的一块玉解下来,两指一夹,按在沈南迦头上的红肿之处。
然而裴子翀接下来拘礼的人却并不是他,“谢侯爷,除王爷和国公,您地位最高,且您与我家关系最浅,又为文官,曾协理过大理寺事宜,查明真相,还人清白之事,您最为合适。”
本该是极为奉承的一句话,谢祈昀却愣在了原地,他的目光时不时瞥向角落处,额角不断有汗水渗出。
他吞了吞口水,犹豫道:“这怕是,不大好吧。”
裴子翀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再次拘礼,“还请侯爷相助。”
这烫手的山芋踢来踢去,最终还是落在了他谢祈昀的手里。
见他还在犹豫,沈南迦开口提醒,“舅父一家既如此看重侯爷,侯爷定是能查出如愿的好结果。”
乍然成为目光焦点,且不少人都满眼期待,他可是谢祈昀,这种时候不装一把就不是他了。
谢祈昀挺了挺腰背,清了清嗓子,一口答应了下来,“好,本侯必定不负诸位所托。”
“南迦,此事我该怎么办啊?”谢祈昀神情慌乱,急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