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老裴相沉声打断了这段插曲。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歇息吧,明日还有宴席。”
未免叫旁人起了猜忌,沈南迦不得不和谢祈昀住在了同一间厢房中。
入夜,谢祈昀醉酒而归,已是醉的有些走不稳,还有意拉着沈南迦继续饮酒。
“侯爷,郎中说妾身的身体还不适宜饮酒。”沈南迦推脱,被他浑身的酒味熏得直蹙眉。
谢祈昀倒了杯酒,依旧是强硬搁在她面前,“只是小酌几杯,不妨事的。”
沈南迦只好勉为其难地接下。
就算是自己身体差到因为一点酒就能死了,他也会逼着她喝了的,毕竟没什么比他的面子还大。
趁着烛火摇曳,谢祈昀红着脸颊,侧撑着头,眉眼挑起,潋滟着暧昧春光。
他抬手撩了撩面前人的发丝,勾人的音色响起,“南迦,此情此景,倒是叫我想起了与你初见之时。”
“也是在景宵别苑,也是在这红帐烛火之下,你穿的也是这样一件艳色的衣裳。”
沈南迦仰头喝了酒,只浅浅一笑,“是吗?妾身记不大清楚了。”
他们二人心里都清楚明了,彼此的初见从不是这番场景。红帐微烛,不过都是一场精心的策划罢了。
谢祈昀俯身上前,将她困在臂弯和桌椅之间,一双深情的眼睛里满是赤裸裸的欲望。
他薄唇轻启,磁性的声音在沈南迦耳边低吟,“还记得吗?在这里,你与我……”
沈南迦推开他,“侯爷醉了。”
谢祈昀四肢无力地倚着,闷声放浪地笑起来,“哈哈哈哈,沈南迦你在怕什么?我是你的夫君,你我同床共枕多年,你莫不是怕与我行房事吧。”
“妾身身体有疾,不宜侍寝。”沈南迦冷着脸。
“能有多疾!”谢祈昀一个箭步冲过来,手脚并用一身蛮力将沈南迦压在榻上,双目赤红低吼,“你是本侯的妻子,伺候夫君是你的本分职责,就算是死在我的榻上,也当是你的荣幸。”
他这副模样可是和平时的清风儒雅沾不了一点边,活像是个精虫上脑的禽兽。
沈南迦并未挣扎,只是一字一句道:“妾身是为了侯爷的身体着想。”
谢祈昀恼怒,在平津侯府中,他身边有那么多的伺候的人,不缺一个沈南迦。
但到了外边,沈南迦自是要行使她妻子的本分,在宁国公府分房而居便算了,到了这里同住一间,她还在处处躲着自己,尤其这里还叫他想起不少从前的事情。
越想他便越觉得自己的尊严和脸面被践踏,发泄似的扯开沈南迦的衣裳,恶狠狠往她颈间咬去。
沈南迦早就做好了一掌打昏他的准备,所以都懒得做多余的挣扎,可还没等她的手刀落下,谢祈昀便萎了似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