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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冷静些吧沈南迦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其实她很想直接泼上去,碍着自己装出来的贤惠形象还是忍住了手。
“没听韩将军方才说的吗,这事是以昌国公之子为首的,要查也定是从昌国公府查起,可从昨夜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都还传出什么昌国公府抄家的消息来,想必也是没搜到什么证据。”
“只要找不出东西来,便不会有事。”
圣上不会随意处决谁,除非是有什么切实的证据。
见谢祈昀短暂地停下了念叨,似乎是把这番话听进去了,她又接着道:“当务之急,是需要侯爷先去请旨面圣,以防昌国公把罪推到我们头上。”
毕竟他儿子现在还是个糊涂鬼搞不清状况,昌国公是旧臣,自是会拿着这点想尽办法脱罪。
被沈南迦的一番话点醒,谢祈昀终是一口气又活了过来,急急忙忙站起身去换官服。
“是,是,对对对,更衣更衣,我立刻去面圣。”
“侯爷,”沈南迦又冷声叮嘱,“不管圣上问什么,你只要咬死了说一概不知情的说辞便好,最好把他之前那些大罪小罪的折子都交出去。”
“钉死谢祈哲的罪,侯府便可保。”她着重强调了后半句话。
那些折子留在手里,早晚是要生事,不如成这个机会交出去了好。
话她是已经说了,想不想的通,愿不愿意做,这就得看谢祈昀自己怎么想了。
约莫着又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御林军终于是搜查完了。
没搜出什么东西,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韩升听手下汇报完,睁开了眼,向着沈南迦恭敬地拘了一礼,“侯夫人。”
沈南迦含笑欠身,“韩将军辛苦了,妾身准备了些茶点,将军可要留下来吃盏茶?”
“不必了。”韩升面无表情地回绝,“在下还赶着去下一家,今日叨扰,还望见谅。”
“韩将军是为圣上辛劳,与侯爷都是为了朝廷效力,自然是彼此各有谅解的好。”
沈南迦不忘说了些好听话。等到那乌泱泱的一队人离开之后,立马沉下脸色。
她叫来小厮,吩咐道:“闭门谢客,小门也都关严实了,侯爷没回来之前不得开门,谁也别叫进来谁也别想出去。”
“各院把各院的人都看好了,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许宣扬乱传。”
一连嘱咐完,那小厮却没动,犹犹豫豫地迈不开脚。
“怎么?这侯府终究是姓谢的,我就这么支使不了你们?”沈南迦冷冰冰地盯着他,这府里的人真是跟他们的主子一样愚蠢,连情形都看不清楚。
“小的不敢,只是老夫人那边?”
沈南迦倒是忘了这茬,谢老夫人没么多年掌家自是明里暗里打压她的威严,也怪不得没人听她的话。
她控制不住翻了个白眼,“老夫人病卧,不许叫旁人去打扰,尤其是四房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