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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重重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小的自当尽全力做好。”
“我要你把这院子里的人都盯紧了,每个人去到哪个院里,何时,做了什么,全都详细记下来,别让任何人察觉。”
“是。”木青毫不犹豫道。
沈南迦有些意外,声音里带了些玩味问道:“你不问缘由?”
“小的只管听夫人命令。”
听此一言,沈南迦笑意更盛,朝着云栈递了眼色,云栈便拿了个沉甸甸的钱袋,塞到了木青怀里。
木青有些惶恐不解。
而沈南迦只是淡淡喝了口茶道:“起来吧,城郊太远了,去给你弟弟换个好些的学堂。”
“多谢夫人。”木青又重重的磕了个头,起身退了出去。
木青离开后,一直站在沈南迦身边的云栈脸上,淡然自若的神情瞬间烟消云散。
随即担心紧张地问道:“小姐,这人真的可信吗?那些钱可是小姐你最后的嫁妆了。”
沈南迦伸出手点了点她的脑门,“听没听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一点银钱,没了就没了呗。”
云栈捂着头,撅起嘴,“我是怕他回头就去告诉了老夫人,我们不就人财两空了嘛。”
国公府下嫁女儿,光是彩礼就摆了足有一条街那么长,可沈南迦嫁进侯府这么些年,竟是一点傍身的钱都没有,说出去都要让人笑话。
“我既然要用他肯定是信他的。”沈南迦看上去胸有成竹,一点也不担心,“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你听明白了吗?”
云栈懵懵的摇了摇头,她刚才光顾着告诉自己要镇定,表现出大女使的样子了,完全没注意听。
“他说‘管家说他偷了东西’,如若是个诚实的人,自然会如实承认自己偷了东西,如若是个信口胡说的,自是可以找别的理由糊弄过去,可他却这么说,可见他自己都不知道偷盗这件事。”
“更何况你也是能看出来的,他身上是有功夫的,一个习武的人想要偷东西会让侯府里的这些子草包抓到?”
云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
沈南迦继续解释,“你再想想,他分明有功夫,却又为何只做着个看门的活计,打手和近身家仆月俸可更多些,何况他还要供弟弟读书。”
“他进来出去的时候,你可听到脚步声了?”
云栈仔细想了想,猛地摇了摇头。别说是脚步声了,她好几次观察这人,连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都不知道。
“身量轻的人大多都是常年习武,且习的还得是轻功。他可绝对不止是什么戏班子出身的功夫。”沈南迦从芙蓉榻上起了身,慢悠悠的踱步到梳妆镜前,挑了盒胭脂仔细闻了闻,“有一身本事却又不引人注意待在这内院里的人,一定不简单。”
也怪她上一世终日郁郁寡欢不思别的事物,竟是身边有这样的人都没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