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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舟被一路带着进了房间,刚进去,门就被重重关上,门外的人潮散去,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人只有他一个,这个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不知名的生物。
微凉的、手掌形状的东西托着虞舟的后腰,带着他往床榻上坐。手掌的形状很熟悉,几乎是触碰的一瞬间,虞舟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掩在盖头下的眼睛颤了颤,点过口脂的唇一张一合,“阿刃?是你么?”
后腰处的手掌稍微收紧,厚实又冰凉的胸膛贴上虞舟的后背,像是回应。无实体的人伸手,揭开他头顶的盖头,随意丢弃在脚边,仿佛恐怖片的现场。
身上的衣服出现不自然的褶皱,扣子和带子在拉扯间落下,只剩松松垮垮的衣服挂着。
房间布置的有些邪门,一面西洋而来的全身镜摆在床对面,床上的人做任何事,都被映照的清清楚楚。
镜子里,虞舟双腿悬空,臋肉被一团空气托着,靠不到被子上。
可被子上却又凹陷的痕迹,深深浅浅,不知道是谁在作怪。
龙凤花烛还在燃烧,影影绰绰地火光映照着扬起的脖颈,如待宰的羔羊。
虞舟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
他看不见人,只能靠着身体的触感来判断刃的位置。现在,他似乎坐在刃的腿上,被男人按着肩膀,伸手往衣领深处探去。
不会要在这个幻境里面……
一想到那个岁阳可能在暗处看着,虞舟就觉得别扭。
“它在看吗?”虞舟胡乱按住刃的手,问。
刃咬了下莹润的耳垂,低声道:“它看不了这个。”
既是玩游戏,岁阳自然也参与进来,扮演其中的人物,又怎么能看见呢。
但…他们现在在玩游戏吗?
“一定要做吗……?”虞舟细细地啜泣,手指抓空,茫然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刃说:“我的任务是这个。”
骗人。
就算是再想看乐子,岁阳也不会布置这种过于私密的任务。
万一它绑定的两人没有感情、甚至还是仇人怎么办?
虞舟用力拍开刃的手,“你骗人,把真正的任务说出来,不许撒谎。”
虞舟的任务是[活下来],没什么突破点,他还指望着刃能把任务做了,给点线索呢。
刃说:“我的任务是[和新娘洞房]。”
虞舟:“……”
“洞房只是个仪式,我们喝个交杯酒就行了。”
他记得仙舟的风俗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