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公孙瓒手按腰间长剑的剑柄,气沉丹田,高声道。
“将士们!”
“诺!”校场上山呼般的声音随之袭来,只感觉这高台都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
“今天召诸位弟兄汇聚于此,不为别的!”
“只为两件事,这一是为一睹将士们的英姿!”
“今天我甚是高兴,将士们真乃我右北平之英雄也!”
“虽然诸位弟兄籍贯、口音有所不同,有来自西凉的,在十八路诸侯会盟讨董之时,加入我军!”
“也有涿郡的弟兄,背井离乡来到我右北平!”
“有骑兵、有步卒,也有新兵和老卒!”
“但不管是家来自哪里,军中也不管新兵老兵,只要入了我右北平军中,追随于我公孙瓒的,我公孙瓒必将其视为兄弟!”
公孙瓒此话一出,校场上不少士卒都眼眶红润,他们之中,有许多人的家不在这里。
也是被公孙瓒戳中了心结。
但公孙瓒的这一番话,让众人也是感动不已。
“誓死追随主公!”
不知是从哪里传来一声呐喊。
紧接着,很快,这就传到了校场上的角角落落。
“誓死追随主公!”
“誓死追随主公!”
“誓死追随主公!”
山呼之声震天撼地。
这幸好是没有把军营放置在土垠县城中或者附近,而是在这距离土垠县较远的山谷之中。
否则这山呼之声传到城中百姓耳中,不知情的百姓定会以为是乌桓或者敌军打过来了。
此时,公孙瓒听着将士们的呼喊,也是心中激荡不已。
所谓功名只在马上取。
他公孙瓒的功名,就是要从这右北平开始,以北向南,虎视天下。
不过,经过这刚才的一番观察,公孙瓒也是洞悉了一众将士的纪律水平。
目前来看,是最前方的白马义从纪律最好,队列也是排列最整齐的,尤其是三千匹颜色统一的白马,聚在一起更显震撼。
而后便是那三千骑兵营和八千常规步卒的纪律次之,就是三千骑兵营将士座下战马为棕、黑色参杂,在震撼程度上自然比不了白马义从。
但那些战马都是从乌桓缴获来的好马,因此这外观上的不足,无足轻重,只要战斗力上来了就够了。
最后便是那排在后军的三千新兵营,纪律性在这所有的大军中是最差的,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这些人才刚入军中,自然是比不了白马义从和常规步卒。
这也是由兵种和参军时间决定的。
就拿白马义从来说,这除掉新补充进来的,原本的白马义从几乎全是百战精锐,每个人的帐下也攒了数十颗贼军的人头。
至于那新建的骑兵营,其是由原本的步卒精锐所选入,精锐自不必说,只是在骑术方面差了些,战斗意志与白马义从比起来,却是丝毫不弱。
八千步卒也是参军许久的老兵,虽然他们中间有涿郡的士卒,也有之前公孙瓒参与十八路诸侯联盟讨董之时,招降的降卒。
但这其中很多老卒都经过了征伐乌桓的那一场场激烈的战场,是在血与火中磨练出来的队伍。
只有后军的那三千新兵,战斗力和纪律性尚有许多不足,不过现在还有时间。
有足够的时间去训练和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