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楼那边还没回话,达鲁已经察觉到公孙瓒的脸色相当难看。
这会儿达鲁已经感觉不到方才的恶心感了,剩下的就是屠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现在他们所有人都还在公孙瓒手上呢!
公孙瓒背后的那三千汉军虎视眈眈,只要公孙瓒一声令下,那三千汉军立马就会将他们这些人剁成肉泥。
到时候就真的是死的太不值了。
生怕难楼首领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达鲁急忙上前拱手道。
“请公孙大人息怒,首领他只是一时糊涂,乌延这些人死不足惜!”
“公孙大人将这些叛逆的人头制成京观实在是众望所归,大快人心啊!”
“就需要给所有人一个警示,决不敢再与右北平,与公孙大人为敌!”
另一旁的托尔木此时也心惊胆战,他没想到这两日挺机灵的难楼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这种糊涂话。
虽说现在已经出城了,但是身家性命还掌握在公孙瓒手里呢!
这里不是难楼的上谷,也不是他的辽西。
这里是公孙瓒说了算,在这里惹怒公孙瓒明显是极其愚蠢的。
不想受到难楼的牵连,托尔木当即急忙拱手应道。
“公孙大人,托尔木觉得这座京观非立不可,这也是给我等诸部乌桓一个警告!”
“年初时,正是乌延鬼迷心窍,联合数部乌桓劫掠右北平,实在是不应该!”
“我辽西深深感觉到了此前行为的错误,此次与右北平修好,也是弥补之前的过失!”
“我相信难楼首领也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是方才一时思绪混乱,才有此不当之语啊!”
面对难楼对乌延的同情,以及主公明显已经对此生恼。
张郃、赵岑二人已经提起各自兵刃,瞄准了难楼等人,只要公孙瓒一声令下,二人立刻就能让难楼等人毙命当场。
不仅如此,公孙瓒身后的三千将士也是对难楼等人及那千余乌桓俘虏冷面相向,随时能一拥而上。
而托尔木麾下的百余亲卫此时也很紧张,生怕现场局势进一步恶化,至于那难楼的千余勇士则面对公孙瓒的三千汉军,惧怕不已。
能在先前土垠县外的一战中活下来已经是相当幸运,而后虽然被一直关押在土垠县大牢之中,但是无任何性命之忧。
今日好不容易脱困,可不想就这么冤枉的死在公孙瓒麾下的汉军手中。
此时,难楼也从方才的状态之中醒转过来。
意识到自己方才是出言为乌延等人求情了,招致公孙瓒的不快,也是冷汗频出。
看着公孙瓒的不善面色,难楼急忙找补道。
“公。。。。。。公孙大人,还请息怒,我方才只是觉得此京观在此影响咱们土垠县的美景,容易吓着过往的行人百姓!”
“至于乌延等人实在是死有余辜,不足惜也!”
“就像达鲁和托尔木所说的,此物置于此处实在是警醒世人的绝佳之策,我难楼佩服之至!”
话毕,难楼拱手向公孙瓒深深一拜,不敢抬头看公孙瓒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