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莲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随即对着一旁的保镖道:“你来说。”说完他便往沙发上一座,拿起一旁的佛珠把玩。
一旁的保镖先是对着嵘莲点了下头,随后对着管家道:“你安排的这个佣人,他竟妄想爬床。”
“什么!”老管家抬起头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
爬床,爬谁的床?
二爷吗?
挖草!
此刻的他顾不得自己还在跪着,直接站起身来狠狠地对着男人的裆部踹了过去,嘴里不停骂道:“遭瘟的东西,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躺在地上的男人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每一脚的踢踹都让他发出凄惨的哀号。“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别打了!”他的求饶声中充满了恐惧与悔恨。
都怪那个与他一起干活的家伙,整日在他耳边念叨二爷不近女色,恐好男色。
而他,自恃在男佣里有几分姿色。在那人的不断洗脑下,他鬼迷心窍地趁着二爷熟睡时,找了个借口进了屋子。
如果不是那人唆使,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绝不敢犯下如此大错!
老管家毕竟年事已高,几下便把自己踹累了,他再度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道:“二爷!这人乃是阿九,是白日里给您铺床叠被,打扫卫生的!小的实在不知他有如此愚蠢的念头,还望二爷饶恕。”
嵘莲停住手中把玩的动作,吩咐道:“扔海里,喂鲨鱼,这儿所有经过他手的东西,全部烧掉!”他的语调冰冷而决然,仿佛阿九的性命不过是蝼蚁般微不足道。
保镖们闻言,毫不犹豫地走向阿九。
阿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他拼命挣扎,却被保镖们牢牢制住。“二爷,二爷,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阿九的呼喊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然而荣年却仿若未闻,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身,留给阿九一个冷漠的背影。
当海面涌起的波涛时,这一场闹剧被彻底淹没。
嵘莲走向老管家,他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千钧之力。他身形高大,站在跪地的老管家面前,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巍峨山峰,投下的阴影将老管家完全笼罩。
嵘莲微微俯身,目光如炬,自上而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人。那眼神如同帝王审视臣民,眸中没有一丝温度与同情,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没有下一次,否则,你也跟着喂鲨鱼。”
老管家的身体抖如筛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他的双手紧紧地扣在地面,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拼命地点头应道:“是,二爷,小的一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绝不再有差池。”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话语间满是惶恐与敬畏,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违逆。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舟,全然仰仗嵘莲的一念之差,决定自己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