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尖牙嘴利的小和尚头回嘴上吃瘪呢。 她嘴角莫名上扬了些,整个人好像也瞬间幼稚快乐了许多。
这一段路程不算远。
她很快到了山脚下,跟着泊车小弟,把车子开到了高消费客户的专属停车位上。
这小和尚同爸爸非亲非故,于她更只是萍水相逢,自然是不需要上山祭奠的。
她倒也不怕小朋友偷车,随意地将车钥匙递给他,示意娄未白可以在车里开空调避暑,又或是无聊了可以听听音乐。
小和尚倒没有非要跟着去,只是固执地将两只鸡递给阮羲和。
“姐姐,我坐坏了给叔叔的玫瑰,这个就算是我赔给你的。”
她挑了下眉。
小和尚这是怕沾染因果呀,可真要算起来,从他上车的那一刻开始,这纠缠便也算剪不断,理还乱了,也不知道他想怎么赔她,啧,以身相许么?
“姐姐你笑什么呀?”
“没什么。”阮羲和压了下嘴角的笑容,指挥着娄未白用她车里的两根数据线把俩老母鸡绑好,再相互打个结,这才一手提溜着活鸡,一手提着一塑料袋的冥币香火,上了山。
这里是禁止焚烧香火纸的。
但是她怕扰了爸爸清静,就把周围离得近的几块都买了下来,用户总有特权的,只要别烧的太明目张胆,让别的家属举报了,就都没啥大事。
不过阮羲和颠了颠手里两只带着份量的老母鸡。
讲实话,就拿活鸡上山这事,那就是搁当今年轻人的祭祀圈里那也是相当炸裂的。
当代高规格的墓园都倡导家属用鲜花祭祀,她拎香火上来就已经很不合规矩了。
这回搞了活物
咋祭?撒鸡血么?
可搁人墓园里烤个叫花鸡那也不合适啊,妥妥的不尊重你爹,还影响别人家祖宗!
她爬到上面时,其实也没完全想明白了去。
不过。
阮羲和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除了自己,居然还有别人会过来看他。
但是,这个别人
眉头一点点拧紧,数据线勒的指腹隐隐泛红。
山野间的每一声虫鸟啼鸣都透着一丝难言的凉意。
阮羲和大步迈进,随意地将两只绑的死死的老母鸡扔在一边地上。
闷闷的坠地声不紧不慢地响起。
她一边熟练地摆起祭台生火,一边低头漠然出声。
“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