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来,四下静谧,唯有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突然,一声清脆的“咔”打破死寂,李渊身形如电,几个箭步便跨到放置书籍的架子前。
此刻的他,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沉稳持重,满脸悲愤,抬手一挥,架上侧面的书籍如遭狂风席卷,噼里啪啦尽数被扫落于地。
尘埃落定,一个隐匿的暗钮悄然现身。
李渊毫不犹豫,大手猛地按下按钮,刹那间,整座书架剧烈晃动起来,好似一头从沉睡中被唤醒的巨兽,咔咔作响。
紧接着,书架从中缓缓分开,一条狭窄幽暗的密道霍然呈现在李渊与李世民眼前,里头隐隐透着股潮湿霉味,却也是此刻唯一的生机。
“世民,快走!”李渊扭过头,冲着李世民一声暴吼,声线因焦急而微微发颤:“此密道直通城外一处马棚,那里备好了马匹,切莫耽搁,速速离去!”
“好!”李世民重重点头,抬脚迈入密道。可刚踏入几步,他又猛地转过身,望向李渊,急道:“父亲,走啊!”
李渊眼眶泛红,盯着李世民:“世民呐,为父这几个子嗣里,属你最出类拔萃,有勇有谋,行事又稳重靠谱。”
“如今李家遭此大难,为父便把李氏的荣光全都托付给你了,往后,你定要为整个李氏报仇雪恨,切不可忘了!”
李渊顿了顿,情绪愈发激昂,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还要把那狗皇帝从龙椅上拉下来!本想着诸事顺遂,大业可期,谁料半路杀出个萧文进,搅得咱们鸡飞狗跳,为父料定,背后定是那狗皇帝有所察觉,才指使萧文进来这般大动干戈,坏我李家好事!”
见李世民面露不忍,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巴,李渊又赶忙宽慰道:“世民,此事与你无关,切莫有负罪感”
“都是那狗皇帝昏庸无道,萧文进那小畜生又残暴狠辣,这般恶行,必遭天怒人怨!大隋如今已是摇摇欲坠,大厦将倾,撑不了几年了,你务必记得,推翻那狗皇帝,砍下萧文进的狗头,来祭奠为父与你兄长!如此,为父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说罢,李渊大手一挥,书架轰然合拢,将密道再度隐匿起来。他顺势抄起悬挂在墙上的一柄利剑,“锵”的一声抽出,剑身寒光凛冽,恰似他此刻决绝的内心,而后大步流星闯了出去。
刚踏出书房,李渊便直直对上萧文进那双冷厉的眼眸。还未及他有所反应,萧文进抬手一甩,李秀宁的尸体裹挟着一股劲风,直直朝他飞来。
“秀宁!”李渊悲呼一声,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滚烫的泪珠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滑落。
“小畜生!”李渊抬起头来仿若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浑身簌簌颤抖,额上青筋暴跳,眼眶似要迸裂出血,扯着嗓子怒声咆哮。
“我李氏一族,世代簪缨,你跟李氏更是秋毫无犯,无冤无仇,左右不过一个女子,给你便是!但是你竟丧心病狂,屠戮我李家子嗣,践踏门阀世家的尊严,这天底下,就容不得你这等腌臜小人!你且等着,待各大家族知晓此事,定群起而攻之,将你碎尸万段!被那狗皇帝当枪使,还浑然不知,你简直愚蠢透顶,窝囊至极!”
李渊缓缓屈膝蹲下,双臂像两道铁箍,紧紧箍住李秀宁冰冷的尸身,仰头之际,那目光好似燃着熊熊烈火,直直刺向萧文进。
“无冤无仇?好一个无冤无仇!那李世民不分青红皂白,随意将萧某安成死囚,若非萧某得天护佑,换做他人,只怕现在连尸体都拼凑不齐!”
话锋一转,萧文进微微仰头,笑声肆意:“不过啊,萧某倒是还应该感谢他李世民,若不然,萧某有今天,还要迟上一年才是!!”
谈及李家,萧文进收住笑意,眼神瞬间冷若冰霜,周身气场骤变,寒声如刀。
“至于你们李家!”
“其实就算没有陛下暗中示意,你觉得萧某就会放过尔等?”
“让你们李家做大?继而在讨伐萧某不成?!”
“哦对了,届时,打着的旗号,定是为民除害,为天下百姓除去大害!”
“可惜,萧某没有养虎遗患的习惯”
而李渊脸色骤变,整个人呆立当场,却不是因为后面之话,而是这萧文进口中的恩怨,他可没有从世民口中听闻还有这等仇怨,若是早知晓这隐情,他怎会如此草率安排,又怎会贸然派建成前往,以至于酿成今日大祸!
短暂的死寂后,李渊仿若癫狂一般,毫无征兆地仰头狂笑,笑声穿破屋顶,凄厉骇人。笑罢,他猛地抡起手中长剑,倾尽全身力气掷向萧文进,伴随着一声怒吼:“杀了老夫!”
剑身裹挟劲风,直直插入萧文进身前地面。
李渊瞪着萧文进嘶吼道:“留李氏其余人等一条性命,他们手无缚鸡之力,于你而言不过蝼蚁,造不成半点威胁!老夫这条命,你今日拿走便是!”
“萧某说过,不曾有养虎遗患的习惯!”萧文进身形如鬼魅,眨眼间便踱步至李渊身侧冷声道。
而李渊却瞅准时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狠厉,陡然暴起,藏在怀中的短刃似一道寒光,直刺萧文进。
“蚍蜉撼树,不知所谓!”萧文进轻蔑一笑,不等这李渊刺过来,右腿直接横扫而出,李渊整个人瞬间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短刃脱手,在空中打着旋。
萧文进一拳挥出,精准砸在短刃刀柄上,短刃裹挟着呼呼风声,如夺命利箭,“噗”的一声,直直没入李渊心胸,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衫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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