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退到一棵树下,踏着树干就跳到树枝上去了,那怪物追上去,伸手就把大腿粗的树枝拍断了,结果闷油瓶从另一处树丛中举起小黑金冲它脑袋跳斩下来,那怪物双手抱头,当的一声,手臂上的黑刃和小黑金金属相击,同样碰撞出一大蓬耀眼的火花。
一方机动灵活攻击力高,一方皮糙肉厚防御力高,双方都打得很努力,但是要杀死对方看上去很难。
三个张家人渐渐把大怪物引到一边去了。
黑瞎子没动,那女人盯着他,“怎么,你不去帮忙?他们三个打小小也勉强。”
偌大一个怪物还起个娇小的名字,小小。
“我跟他们家已经结算过,亏得一塌糊涂。”
黑瞎子看了眼闷油瓶那边,回过头笑道,“我老板承蒙抬爱,在你们手里吃了些苦头。我作为他豢养的打手,自然得先替老板把场子找回来。”
胖子竖起大拇指,朝黑瞎子大喊,“花儿爷说你好好干,打的越狠,奖金越稳,把她打死了,年终奖原地起飞!”
黑瞎子闻言,笑嘻嘻的回头,食指中指并拢从太阳穴飞起向我们遥遥致意,笑道,“嗨,我懂,我懂!请老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争取让老板一百万个满意!”
那女人也看向我们,怒道,“哪个是你老板?死胖子?小白脸?还是那个睡大觉的?他醒都没醒!”
胖子怒了,胖子就是胖子,死胖子算怎么回事?我也怒了,凭什么我就是小白脸了?胖子不比我黑,小花比我还白呢?!
黑瞎子更怒了,黑金短刀在他手上挽出个十分漂亮的刀花,我看了直接蹙眉,他妈的我又学会一个无用的技能,有用的学不到一点半点,挽刀花这事我看一遍就会。
黑瞎子师傅接着说道,“你看不懂吗,就是没醒我他妈才火大!你知道等他醒来,这一趟要扣我多少年终奖吗?!”
对他来说,收不到的尾款,和扣光的年终奖真是世间莫大的悲痛,提起来他能火大到踹他的爱徒一脚,背后的怨念比起恶鬼也好不了多少。
那女人被吼得小退半步,黑瞎子欺身上前,一刀劈过去,那女人也拔出一把短刀招架,两大一小为了钱大打出手。
胖子努努嘴,让我看那队医,他抱着胳膊靠在树干上,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样子还挺悠闲,“怎么样?先把这个点子闷了,再一起对付那个人妖?”
“行。”
其实要对付队医,我差不多就够了。
我站起来,拔出大白狗腿在手里转了个十分漂亮但是无用的刀花,把胖子都看直眼了,虎口还疼但能忍,“你照顾花儿爷,某去去就来。”
队医看我冲他狞笑,猛一哆嗦,“你不要过来啊!”
我有些奇怪,他怎会如此怕我,是我威名见长了吗?!最近好像也没干什么扬名立万的事儿啊。
那女人恨不得再给队医一巴掌,边硬扛瞎子边吼,“你去把小白脸拿下,回去就能交差,上!”
“我办不到!”
队医十分犹豫,那女人气结,借着黑瞎子一脚,噔噔噔退到树下,一脚就把队医朝我踹过去。
队医踉踉跄跄朝我这边来了,我心里一乐,感谢对面送来的超级大礼包,我抡起大白狗腿就往他身上招呼。
队医勉强闪过,他朝我一扬手,手里竟然捏着铃铛,真阴险,但族长铃铛没在我身上,幸而他只一晃立马收起来,我只头晕一下。
心里很奇怪队医为何这么做,这人认识我么,跟我有过交集?我看他的脸实在没印象,他眼睛盯着我,似乎有些熟悉,但也想不起来。
他指间铃铛又是一亮,趁我头晕,捏紧我手腕意图夺刀,我握住刀柄,两只手掌都疼的要命。
黑瞎子师傅说过,一旦被人缴械等于把命交到对方手里,他现在就在旁边看着呢,我内心万分拒绝,很快双手绷带都被血染红。
队医叹口气,突然松了力气,狠狠靠住我的肩膀。
“把刀给我松开!”他厉声喝道,“有种徒手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