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我心匪衣,不可选也。”
李尧止走后,萧玉融身边就显得更冷清了。
王婉茹暂时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陪在萧玉融身边。
李尧止原本在筹备萧玉融寿辰宴的事情,如今他走了,此事就主要由霍照来负责了,协助的人变成了王伏宣。
王婉茹也忙,但她觉得当务之急更重要的还是萧玉融。
“不喜欢吗?”见萧玉融对桌上那些搜寻来的稀奇物件兴致缺缺,王婉茹望了眼窗外,“那我们去扑蝶如何?赏赏花也好啊。”
萧玉融摇了摇头,捂着嘴又咳了两声。
王婉茹给她倒茶,“那也好,外头暑气大,被晒昏了可就不好了。还是在里头吧,有冰,凉快。”
“嗯。”萧玉融垂着眼,“你也不必陪着我,有要紧的事就去做吧。”
“我现在头一样要紧的事就是陪着你,逗你开心。”王婉茹说。
她看着萧玉融,好像怎么也无法将郁郁寡欢的公主跟当年春日宴上意气风发,笑靥如花的少女联系到一起。
她知道萧玉融不高兴。
度熙半抱一把琵琶,慢捻复拢,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萧玉融,音色清脆,柳啼花怨。
“如今是小霍侯和我三哥在操持着生辰宴呢,公主也莫要太忧心云水了,指不定这会儿公子都已经把事情都解决了呢?”王婉茹绞尽脑汁地宽慰道。
她刚说完就遥遥地瞧见碧空中展翅飞过来的信鸽,眼前一亮,“这就来信了!”
萧玉融的反应大多了,迅速地接了鸽子拆下信打开看。
萧君如晤:
宣城兵变,云水失守,望速至汝城,有枢密之事商榷。
这信是李尧止的字迹,颇有些潦草,想来许是碰上了什么急事。
短短一封信上甚至还有斑驳的血迹。
萧玉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愈发苍白了。
连李尧止都出事了。
“这、这指不定是没什么大事呢,这血迹也不一定是公子的血啊。”王婉茹心下一惊,看着萧玉融的脸色,慌忙站了起来。
“绍兖若是没什么大事,不会如此传信,必然是出了问题的。”萧玉融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她强行吞咽下喉咙间的腥甜,扶着桌角支撑住自己,“备车,去召集一队人马,我要去汝城。”
度熙焦急道:“公主!我先去叫太医来!”
“不用。”萧玉融制止。
王婉茹扶着她,看得心惊胆战,“要不我们还是先叫太医看看吧。”
“时不待我,若是真出了事……我已经承受不起了。”萧玉融闭了闭眼。
“你是打算真自己去汝城?”王伏宣从外头进来,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