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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辞宁还是沉默。
崔辞安只当他默认了,只要是有关于萧玉融的事情,他都这样拧巴。
公主府没那么好潜入,不仅仅是机关,光是守卫都一堆。
里三圈外三圈,巡视的扶阳卫将昭阳长公主府保护得跟铁桶一样。
哪怕是就崔家兄弟两个人,也被发现了。
玉殊本来想直接把人砍了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先禀报了萧玉融。
萧玉融还没睡,她坐在窗边看院子里的花。
听完玉殊的汇报,她沉默了片刻,“……不必去管,当没看见吧,随便他们。”
“是。”玉殊再度隐匿于黑暗之中。
崔辞宁和自家大哥摸到萧玉融那里的时候,萧玉融依然一动不动地孤坐在床畔,沉默地望着院子里的花。
萧玉融就一个人,似乎已经在那里坐了许久了。
眼神仿佛有些木然,脸色苍白,夜风吹过,她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崔辞宁瞥到手帕上的一抹暗红。
他听说萧玉融的老师离京了,父皇和三哥死了,四哥流放了,还跟大哥吵了架。
今夜里还跟舅舅也反了目。
他记得行军的时候,萧玉融跟他说过,霍照又惯着自己又教自己立身之本,是很重要的人。
那么多打击,那么多挫折,而且萧玉融又病了。
崔辞宁站在萧玉融的角度,都觉得萧玉融委屈。
萧玉融真的让他很伤心。
萧玉融过得好,他才能顺理成章地恨萧玉融。
可萧玉融过得不好,他都不知道是该恨萧玉融,还是可怜萧玉融。
“咳咳咳咳咳!”萧玉融扶着窗棱咳嗽,狻猊香炉中浓郁的香气熏得她头疼。
崔辞宁上前熄灭了香。
这一套动作下来,萧玉融愣了愣,崔辞宁自己也愣住了。
跟崔辞宁四目相对,萧玉融又看向了后面的崔辞安。
崔辞安也没想到崔辞宁直接就上去了,朝着萧玉融尴尬地笑了笑。
理论上明天就见面了,但是偏偏今日夜闯公主府,怎么看他们崔氏不是居心不轨就是脑子有病。
但是主意是自己提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哈哈,你们聊,我在外边等着。”崔辞安讪笑着退了几步。
崔辞宁沉默片刻,进了殿内。
“夜闯昭阳府,你们崔氏到底是怎么想的?”萧玉融叹息。
崔辞宁却问:“不是说了,死生不复相见的吗?”
萧玉融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