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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她喃喃自语。
身旁的翠翠伺候着,不敢出声。
度熙坐在旁边为萧玉融吹奏胡笳,声声凄楚。
萧玉融慵懒地倚坐于窗畔,趴在窗口伸出手,接住了一滴雨。
她静谧无声地抬眼看着外边的月亮和微雨,“这就下雨了。”
她低眸的时候,眼底黏稠浓郁的戾气与阴暗始终化不开。
偏偏有那么多人都要拦着她,非得要她把所有人都给杀光了,这条路才会顺畅吗?
“公主,外面局势紧张,公子烧了相国寺,明日必然有一场硬仗。”翠翠道,“要让扶阳卫守好吗?”
萧玉融懒散道:“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秋后之蝉唱完一茬就死了,成不了气候。”
翠翠应声:“是。”
萧玉融闭上了眼睛。
李尧止……她原本打算是让玉殊去做这件事情的,可偏偏李尧止主动去做了。
李尧止是什么清风霁月的人?这么做又是为了几分利?几分情?
“公子好像领着那几位大人,挨个找到他们家门那去了,现在好像是闹到邓家去了。”翠翠问,“公主,我们要做什么吗?”
“由着他闹吧。”萧玉融轻叹一声。
她思索了一下,扶阳卫密报里,邓家做过什么来着?驸马都尉邓齐的弟弟,还打算趁她不在京中的时候送两个染病的娈童来,被度熙笑着回绝了。
萧玉融说:“明日里,邓齐若是还能喘气,让他爬也爬进昭阳府来见我。”
翠翠应诺。
李尧止确实在闹,按道理来说这样闹,李家早该找出来了。
但是他临行前还留了一堆人围住了整个府邸,在次日清晨之前,一个人都出不来。
他带着那群扣押住的臣子,一家一家找上门去。
该杀杀,该敲打敲打,该恐吓恐吓,一时间百家俱惊。
原本那封信更是成为了死亡名单,方便李尧止挨家挨户找过去。
最后一家可就严重了,驸马都尉邓齐之所属的邓家。被李尧止逮到的是邓齐的弟弟,那群死士能养出来,他功不可没。
邓家原本只是寒门,邓齐才能出众,被大长公主也就是萧皇的庶妹,如今萧玉歇和萧玉融的姑姑招为驸马之后,邓家才逐渐崛起。
他们的儿子如今官拜礼部尚书,曾经作为萧玉成的伴读在国子监读书。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家仆匆匆忙忙地闯进了家门。
本来就听闻风声预感不佳的邓齐仔细思索过了,家族里并没有人有什么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