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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下抽打在掌心,玉龙双剑却又落在了他手上。
玉殊惊讶地抬眼看向萧玉融,又欢天喜地地把剑抱回怀里。
抽的那两下没留情,火辣的刺痛感带着微微的麻木。
但玉殊感恩萧玉融赐予他的疼痛,并且甘之如饴。
“哭哭啼啼的什么样子?”萧玉融面无表情,“谁说要收你剑了?说都没说几句就让我取你性命,你的命如此不值钱?”
玉殊抱着剑,乖巧地低头听训。
“以后不准去找易厌麻烦,听见了没有?”萧玉融拿鞋尖踢了玉殊一脚,“我要是不乐意的事情,有谁能逼我?”
她用足尖抬起玉殊的下巴,“你反应那么大?是吃醋?”
玉殊的脸红得彻底,但偏偏萧玉融逼着他不允许低头,也不让他回避视线。
但他一看萧玉融,就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眼神乱飘。
萧玉融笑了一声:“你长得好看,本宫也喜欢小狗。”
玉殊连忙匍匐在萧玉融脚下,“公主……”
“你敢说你没逾越之心?若是你听话,自荐枕席,本宫也不是不可以奖赏奖赏你。”萧玉融笑,“本宫甚至可以允许你亲本宫的鞋边。”
玉殊还真虔诚地捧着萧玉融的脚,低头亲吻了她的鞋边。
“哈哈哈哈!”萧玉融反倒是被这样取悦了,“那今晚守夜就不必在屋顶上了,得在床上。”
“去吧去吧。”萧玉融笑着摆了摆手。
看着玉殊的身影消失在暗处,谢得述抿紧了唇角。
“怎么了,小猫?”萧玉融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轻轻晃荡着腿,“你也想要主人奖赏?”
谢得述比玉殊倨傲,但也多了分颤巍巍的骄矜。
被遗弃过的小猫,带着这种倔劲儿,看人却像畏惧再次被丢弃。
弃暗投明的瞬间,好像爱也是如此。
萧玉融怀疑谢得述根本不懂得什么爱与不爱的,他只是本能地想要讨主人欢心,亲近主人,想要保护主人。
谢得述蹲在萧玉融腿边,仰着脸看萧玉融,“主人?”
谢得述的眼睛清澈得犹如玻璃珠子似的。
“你也不想再被放弃了,不是吗?”萧玉融抬手抚摸上谢得述的脸庞。
谢得述乌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他跪坐下来,轻轻靠在萧玉融的腿边,“你要放弃我了?”
萧玉融笑了起来,“我怎么舍得?”
谢得述是她的武将,她的臣下,她的战场,她的盾牌。
她当然不舍得就这样放弃一个得力干将。
“我可以为你而战。”谢得述说,“利用我也可以。”
萧玉融勾起他披散在肩膀上的一缕长发,“即使是我要对你的家族下手吗?”
谢得述的眼里闪烁过一丝迷蒙,“家族?”
他用明亮又漠然的眼神看着萧玉融,“怎么样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