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也不知道这两个倒霉蛋又发了什么神经了。
说好的,两年历练,半年回来一次。
结果,三年一次没回来!
嗯,精确地说,是距离三年,还差15天。
刚开始,每个月一封信寄回来,洋洋洒洒十几张,一目二十行,瞟了一眼,发现没有一句重点,她看着嫌烦,没回信。
后来,二个月一封,不想回;再后来,三个月一封,懒得回;再后来,没有后来了。
到现在为止,整整半年了,老夏那个不要脸的,居然,不寄信了。
要不是从凯玲那里得知,老赵又来信了,又来信了,又来信了,一切安好。
她真以为,老夏可能横尸深山了。
她过年的时候都给儿子提前做铺垫了:小宝,爸爸要是不回家来,你会哭嘛?
儿子把头一歪:爸爸是谁?我不认识!我只要妈妈!
咳!儿子,太争气了,果然随她!
听说,老赵元宵节(情人节)又给凯玲写信了!
那个小白脸,哦,不,那个老黑脸,倒是玩起深沉了!
都是学哲学的疯子,原来,疯子跟疯子还是不一样的!
朱颜瞟了瞟窗外,凯玲是嫁给了爱情!
特么的,她是嫁给了什么?
她嫁给了自己的坚定不已的目标和初心!
她终于勾搭,哦,不,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师姐,听闻了四年,仰望了六年,而今,终于梦想成真!
师姐近在眼前!
去特么的老夏,那么有本事,就最好不要回来见她了
反正,现在,孩子大了,自己会炒蛋炒饭了!
凯玲的孩子也会煲粥了
而她,自己依然进不了厨房,晕厨房!
朱颜微眨了一下眼睛,一转眼,十二年过去了。
十二年,其实不过是岁月长河里的小小一粒砂。
她这边,四季依然会按时更替,在亭台轩榭的青山绿水间,也会飘落几场雨,淋淋沥沥,很绵密亦或很大。
雨里的青墙绿瓦,街头巷道,安静无语,雨天里的女子依然临窗远眺,聆听雨滴窗棂的清脆,亦或品念雨里或深或浅的期许和落寞。
十二年,这世界并没有怎么样的变化。她,依然是那个敛眉低首的女子,心似琉璃,不忘记初心,老夏要是敢滚回来,定让他竖着回家,横着出门!踢不S他!
十二年前,老夏一副狗皮膏药般地闪现在她面前,鬼喊着,朱颜,我喜欢你!
朱颜回头看了一眼十几米远的夏阳,嘴角微扯,转身朝左边的小路走去了。
跟这种不要脸的臭流氓,弱智外加白痴,有什么好见的!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
摆脱了夏阳个狗皮膏药,朱颜心情一好,不由得哼起了歌,哼了两句,发现,歌不应景。
“听见你说,朝阳起又落晴雨难测,道路是脚步多我已习惯,你突然间的自我挥挥洒洒,将自然看通透那就不要留,时光一过不再有……”
朱颜低着嗓子哼着歌,往口袋里摸了一下,往学校的大门口走去。
NND,她今天不去小食堂了,去学校大门外的小摊,好好搓一顿。
“阿姨,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那个,那个,各来一份。”
在小摊老板娘略带差异的眼神里,朱颜把七八个碟菜碗捧到了自己的面前。
轻轻地一扇,各种香味,扑鼻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