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冰和凌栩的婚事,在这个家早就已经明确了。剩下的就是,需要一个仪式和过程,因为他们之间,已经相互开发到了水到渠成。
儿子已经长大了,并且要组成自己的小家庭,然后在时间中逐渐壮大起来,完成属于自己的这支这脉,这个就是人类的繁衍和延续。
在恍恍惚惚不知不觉间,来到鹤鸣屯已经也有十多年,在这里积攒家业生儿育女,把他乡变成了故乡。
天啸坐在屋子里的椅子上,低着头陷入了沉思。这些年来他把有些事情,隐藏的很深很深,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每到晚上躺在炕上睡觉,有时竟然在不自觉中,突然地醒来,然后就会不断的辗转反侧睡不着。
毫无疑问他的内心充满着,一种自责和忏悔。一些毫无根据的想象,毫无道理的臆测,总是超越理智的范围,并且还在拓展和突破。
这种痛苦总是在不时间,毫无预防地发生在夜晚,此刻的他要么六神无主、要么不知所措。
我们有些人就是这样,一旦到了晚上,都回归于一个感情动物,也会不自然间,想出很多过往的事情来。
并且这些事情,大多都是痛苦的往事,并且这种情绪很难控制,只要轻轻的一碰,就会感觉到疼痛。
这天晚上也是一样,处在茫然间的天啸,好像平生有遇到了,什么巨大的苦难。
感觉静静的屋子,一种阴森森森的感觉,环绕着他整个神经,越是睡不着越困乏,越困乏那种感觉越活灵活现。
每当这个时候,都会独自的起来,到院子里来回转悠。他想把对生活的热情,以及对人生的感悟,寄放在清风之上。想让夜间的清风,粉刷一下混僵的灵魂。
梦魔,促使天啸头脑昏沉,一个重复很多晚上的镜像,始终在纠缠着他。
或许生命就是一种回声,在念念不忘的同时,必然有念念不忘的回响。
这段时间他总是在梦见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来回晃动。
那种形象在眼前感觉非常的清晰,清晰得都能感受到,她睫毛的颤抖,甚至还能看清,她嘴唇的纹络。
这个女人在天啸的梦中,身材显得特别的高大,面目表情显得特别委屈。
黑黑的头发,编成的辫子盘在脑后,面色苍白没有一丝暖意。嘴里不断地在与自己,述说着从前曾经发生过的往事。
天啸总是在刻意的,回避着她的到来,但是在梦中就是挪不开脚步。
虽然天啸也在,努力地回避着这个女人。但自己此时的心里,只有这个女人的身影。当然也忽视了,自己的枕边人,奚若和那訫的存在。
这个女人才是自己,曾经真正的梦寐以求。每当这个梦境的出现,犹如一块丢进河面的石头,激起涟漪许许。
这个梦中女人,有时声泪俱下、有时魂飞魂扬、有时微风细雨、有时小鸟依人。
她总是不住地在说着,天啸不是当初,自己眼里那个意气风发,充满朝气的少年郎了。
并且还在不住地埋怨他,把所有的心思和爱,都放在另外两个女人的身上了,把自己渐渐遗忘了。
可怜的天啸,就在这样的梦中,度过很多很多的夜晚,她这样的不请自来,也让他没有任何办法。
醒来的他不住地叹息着,生在乱世,还有什么渴求,苟且偷生就不错了,认命就是一种选择。这就是他对于世俗、爱情、罪恶,模模糊糊的解释。
这个白衣女子,天啸梦中的人,就是天啸的前妻,同时也凌栩的真正有血缘关系的母亲。
奚若和那訫看到天啸这样,心里非常的嫉妒,因为她的年岁也不小了,并且同作为女人。也就把梦中的自己所见的情景,如实的向她们说了。
当然奚若也在嫉妒琪儿,在如此长的时间,身边已经都有了两个女人的陪伴,还没有忘掉那个地下的她。
性格外向的奚若,有时也生气、噘嘴、跺脚。虽然也会不断安慰自己,与一个毫无竞争力的死人,还能计较出什么。
但她一时也转不出,这个别扭的弯来,有谁不想自己拥有,自己的独自的爱情。
身边有一个那訫妹妹,分享自己的爱,那是自己的无奈之举,但死去的人怎么还来分享。
性格内向的那訫,虽然不像奚若姐姐那样直接,但心里也不是一个滋味,她知道自己的男人,还没有忘记那个女人,也就是凌栩的母亲。
每当姐俩心烦意乱的时候,就会夹一打黄纸,找一个十字路口,在纸上写上地点点燃,嘴里还不住地叨咕着。
虽然这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姐俩也想用自己的虔诚,来打动自己男人的前妻,不要再来打扰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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