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慢慢明白了生活的真相,不能想得太多,想得越多越是眼泪,当然也不能自作多情。
翠芬与三姐,在坐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也会说说话,尽管她是这个家的主人,但并没有尽显主人的威严。
说起来三姐也十分的不容易,每当提起往事,都泪流满面遮遮掩掩。
其实三姐整个人,完全不应该厌恶自己的过去,也不应该嫌弃自己的曾经。
因为那是平平凡凡的你,用了你所能做到的一切,以此来保护自己让你长大。
回忆起来那段感知到的耻辱,感知曾经的那些所作所为,及其的不堪,其实完全不必这样。
为什么这样的想,因为那时的你成为了现在的你,而那时的你,在那时的情况下,只是想活下来。
三姐不想提起,以前伤心的往事,但碧城的长相,实在瞒不过众人的眼睛。
但屯子里风言风语,有诸多的猜测,已经随风而起。虽然有些谣言经不住推敲,但也给母子二人重重一击。
小小的碧城,朦胧的感到自己与众不同,同时也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异类。
她也问过母亲,但三姐始终守口如瓶,小心翼翼的回避,这个麻烦的话题,只是说她是自己捡来的。
有些回忆是令人痛苦的,即使不想回忆,但经历过的苦痛,已经在心里刻上了牢牢的印记。
那一天的天气非常好,漫山遍野绿叶黄花。远处的榛稞林子里,散发着清新的泥土和草叶的气息,让人心里既温柔又忧伤。
一只小羊羔前腿跪下,抬着头脑袋一耸一耸的,在母羊的腹下吃奶。
吃完奶后羊羔长出一口气,咩的一声叫,撒欢儿似的跑离了,母羊的身边。
心中藏心事,找个知近的人说出来,有时候自己也会好受些。
三姐忍不住对翠芬说起了,自己曾经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眼睛里顿时透射出,令人颤栗胆寒的目光。那真是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老毛子手里拿着,尖刀、斧头、刺刀。不管男人、女人、老的、少的,东砍西劈,人们无处躲藏尸横遍野。
这是凶残的老毛子,对当地对原住民,一场有预谋极度残忍的屠杀,铁的事实不容改变。
三姐家原住瑷珲城对面的腰屯,瑷珲城与腰屯,只有一江之隔的黑龙江。
家里世代依靠,依靠这条江水,以打鱼为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什么时候,老毛子的人来了,与这里的人们一起生活。
开始两个民族之间的人们,相处还相安无事。
可是这里善良的人们,哪里知道,自己所居住的屯子,已经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老毛子的一双饥饿的眼睛,早已经虎视眈眈的,盯住了这里的肥沃土地。
善良的我们却浑然不知,两个民族和平共处了几年,生活也没有什么样的变化。
有变化的就是,老毛子把学校,还有他们的教堂,也建立了起来,宣扬自己本民族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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