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更多复杂的事情,路千宁把内心最直观的感受一一告诉章匀凝。
章匀凝似懂非懂,或许是年纪太小,领悟不到这一层。
深夜,众人回去休息。
她和盛阙行的房间是相邻的。
刚洗过澡,房门就被敲响,盛阙行端了一杯牛奶过来。
“千宁姐让我给你端过来。”
章匀凝接过牛奶,道了谢,“你喝了吗?”
盛阙行靠在门框上,摇头,“我不爱喝。”
他以前在路千宁这儿住着,每次喝牛奶都是被逼着喝下去的。
但凡逮住不喝的机会,他都不会喝。
章匀凝忍不住蹙眉,“这个有营养,而且有助于睡眠,怎么能不喝呢?”
说着,她把杯子递到盛阙行嘴边,“一人一半。”
“你该不会是,也不爱喝吧。”盛阙行质疑的目光看着她。
她眼神闪烁,但语气理直气壮,“你别不识好人心,快喝。”
拗不过她,盛阙行接过杯子,他一口她一口,喝的很慢,浅浅的交谈,在寂静的别墅内,那声音像小猫儿抓心似的,令人心里发痒。
不知什么时候,这种亲密的举动两个人顺其自然。
磨磨唧唧,快两小时,盛阙行才让她回屋睡觉,拿了空了许久的牛奶杯回去。
章匀凝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马律师的话。
还有路千宁的话,两种念头在她脑海里回荡,她挣扎又纠结着。
章环宁给的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距离翻案重审,还有三天时,章夫人来了。
“周夫人,她住在这里这么多天,麻烦你了。”章夫人先跟路千宁道谢。
路千宁微微颔首,“应该的,希望以后两家的关系能因为他们两个走的更近一些。”
这几年因为盛阙行的关系,章环宁和他们来往的不多。
甚至说,如果不是因为周北竞势力太大,或许章环宁都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了。
章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他们的事情,我是尊重他们的意见,但是章环宁的脾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他把匀凝当成了命根子,从小就捧在手心里,所以思路偏激……”
“章夫人,思路偏激可以理解,但自私自利伤害别人的利益,我们就不能苟同了。”路千宁打断了章夫人,态度很明确,“当初盛阙行离开江城,也是他的手笔吧,如果没有我们,他会对盛阙行做出什么,我不敢想。”
让路千宁一直没有跟章家撕破脸的,就是顾念曾经的旧情,还有盛阙行和章匀凝的不确定因素。
从章匀凝把大学专业改了,到至今她都没有和华枫在一起,甚至没有谈恋爱,路千宁就能猜出她心里在谋划什么。
所以路千宁就一直沉默了。
“我们不说这些,我今天是来跟匀凝谈谈的,不管怎么说我支持她,如果她真的跟她爸闹翻了,我也不会怪她。”
说白了章夫人就是来告诉章匀凝,随心走。
“她在楼上。”路千宁示意下人,“带章夫人上去,找章小姐。”
章夫人来到楼上的时候,刚好看到盛阙行在跟章匀凝学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