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竞哥。”盛阙行赶紧打招呼。
路千宁想去接周北竞公文包,后者忙开口,“别过来。”
他把公文包丢在玄关,脱掉了外套,把玄关处的暖气开到最足,冲了几秒钟把身上的冷意冲散,这才阔步而来。
伸出的手在路千宁腰间穿插,毫不避讳盛阙行在,拥着她回客厅。
“盛少爷是把我们这儿当店了?说来就来,走也不打招呼?”
听似讽刺,实则关心。
盛阙行根本不敢开玩笑,“不敢不敢,我下次再走一定吭声!”
“吭不吭没太大关系,不会留你。”周北竞轻嗤着,待坐下来后,关心起他的工作,“听说你们的包工队还是挺正规的,你主要负责些什么?”
“就打打杂,以前也干活,跟老板关系不错,这不是沾光了,现在也就偶尔活忙时才干。”盛阙行一五一十的交代。
提起工作,从饭前聊到了吃饱饭。
“北竞哥,我记得你以前有种茶,可好喝了,咱来点儿?”盛阙行看着茶桌旁琳琅满目的茶叶,颇为感兴趣。
最近周北竞工作忙,回来的晚,难得有时间便起身泡了一壶茶。
又额外给路千宁泡了一壶花茶。
“你的老板知道你坐过牢吗?”路千宁蜷缩着身体,靠在椅子上,身后被周北竞垫了棉垫,一点儿也不硌,“有没有什么难处?”
她的心思都在盛阙行身上。
“他没问过,我就没主动说,不过我刚跟他的时候发型就是一劳改犯,他应该看得出来,就是没问。”
盛阙行起身给周北竞倒茶,又给路千宁倒了花茶。
“我其实过得挺好的,比起当初我刚孤苦无依的时候,我都不敢想靠着自己的能力能吃饱喝足了。”
他跟路千宁和周北竞的时间不长。
在他二十年的光阴里,也就那么两年多的时间跟着他们。
但他在他们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再加上有些头脑,所以才能在工作上有天马行空的想法和‘得寸进尺’的勇气。
“其实,我挺感谢你们的,你们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就算我不怎么样,但是你们也教了我太多。”
盛阙行吸吸鼻子,端着茶盏分别碰了下路千宁和周北竞的茶杯,低了半截。
“千宁姐,北竞哥,谢谢你们,我的事情真值不得你们这么费心思,而且到现在,我在你们这儿学到的东西已经足够让我自力更生了。”
路千宁指腹轻轻擦着茶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像是随口一说,却又格外凝重。
“以后有什么计划?”周北竞听出端倪,眉峰微蹙。
盛阙行说,“走一步看一步,不死终会出头,反正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偷鸡摸狗的抢,光明正大的赚钱。”
“你这是在哪里学来的煽情?”路千宁舒一口气,“好端端的说这种话做什么?”
她和周北竞一同看向盛阙行。
沉默在几人之间散开。
盛阙行拍了下脑门,懊恼了句,“我知道了,一定是被莫莹莹给影响了,我帮她复习高考,天天累死累活的,她一看见我这么泪就感激的痛哭流涕,给我也整的煽情了。”
他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脸颊,“不行不行,我是个男人,大恩不言谢,以后我有了钱直接报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