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博冷笑道,“你觉得我们周总会差那点儿钱吗?我让你出去已经是给你留面子了,一会儿周总开会出来要是看见你,就不是让你出去这么简单了,孰轻孰重你自己心里掂量。”
电梯门打开,一窝蜂涌出十来个保安,团团把张文博和容暖暖围住。
“把这个人赶出去,下发文件到各个部门都给我看清楚她长什么模样,她以后就是要饭都得远离公司方圆十里地,明白么?”
保安迅速应声,抓着容暖暖就往外走,任凭容暖暖挣扎半天,把抹布丢在脏水桶里溅了他们一身,也不眨一下眼睛。
站的里容暖暖最近的张文博被波及,胳膊袖子被脏水浸湿大半,他转身就去洗手间处理。
“周北竞负我!他是个没有良心的渣男,都是因为他我才变成这样的!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唔唔唔!”容暖暖被捂住嘴巴,叫声戛然而止。
但仍旧有不少小秘书听见,在部门探头出来观望,有些云里雾里时,全凭一张嘴瞎猜。
当天傍晚,周北竞的桃花债追到公司的新闻,就传到了路千宁耳朵里。
还有闷事儿的去安保部调监控,把容暖暖被保安带走的视频截下来了。
但截图的角度不对,看不清楚她样貌,再加上监控中声音有些变化,路千宁没认出那是容暖暖来。
毕竟,她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容暖暖会穿着一身保洁的衣服。
“妈妈,这谁?”跑跑的脸都快贴到手机上去了,阵阵刺耳的声音重复播放,她好奇极了。
路千宁脱口而出,“这是你后妈。”
“哦?!”跑跑抬起头,惊讶的嘴巴能放下一颗鸡蛋。
那小模样似乎在问:发森了什么?她就是去看了看太奶和太婆,就冒出来一个后妈?
“这人我也不认识,等你爸爸回来问问他就知道了。”路千宁瞥了下嘴,被她的模样逗笑,“到时候如果爸爸要是不要妈妈了,怎么办?”
“打!”跑跑扬起小胳膊,嚷了一句,“打他!”
路千宁摇头,“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哪里打的过?”
跑跑皱着小眉头想了半天,蹦出来两字,“埋弧~”
“???”路千宁没听懂,“什么?”
“我们,埋弧!”跑跑的手指了指门后,比划了两下,“吼!”
路千宁:“……”
虽然听不懂也看不懂,但看跑跑激动亢奋的小表情,她都忍不住斗志满满,“吼,埋弧~”
跑跑看着她坐在沙发上不动,急的拉着她站起来,顺手拿了沙发上汪老夫人御用的痒痒挠,风风火火的跑到楼上。
她一把把路千宁塞到门后,伸出食指冲着她‘嘘’了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她手里塞了痒痒挠,“武器!”
说完她又跑进屋里搜罗一番,找了个衣服架子,跑回路千宁身边蹲着。
一顿操作之后,室内安静下来,静的路千宁能听见她捂着嘴偷笑,还能看到她因为憋笑而颤动的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