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宁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待汪老夫人领着跑跑离开后,她才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事情还不能当着外婆说?”
“刚进家门,明天上午法院开庭,目前秦明成处于被监管的状态,他想见你一面。”周北竞有预感,秦明成要跟路千宁说的事情很重要。
“你的意思是,去见一面?”路千宁眯着眼睛问。
周北竞点头,“最差不过是听他废话两句,但这个节骨眼上或许能转变些什么。”
“成,那我们现在就去市里。”路千宁起身换了套衣服,跟汪老夫人说了声就往市里赶。
凌晨一点钟,市里的街道上车辆稀少,霓虹灯照应进车内,半落的车窗吹进来徐徐夜风。
路千宁的长发乱糟糟的挡住了半壁脸颊,她卷翘的睫毛和发丝勾扯,睡的迷迷糊糊时,车停了。
“千宁?”周北竞将她长发往耳后拢了拢。
她迅速坐直了身体,拢了拢长发转身下车。
“他要是敢胡说八道两句什么废话,我非得弄死他。”
困到极致,她说话毫无气势。
周北竞下了车,长臂轻勾将她慵懒的揽入怀中,拥着她进入监管所。
秦明成早就已经等的额头冒汗了,看到他们过来迅速站起来两手紧紧抓着栏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路千宁没坐,显然是不想跟他过多的废话。
秦明成讨好道,“钱我照赔,花多少我把房子卖了补上不行吗?你能不能撤诉?”
路千宁眉梢轻挑,“再给你一次说话的机会,不好好把握我就直接走了。”
“别!”秦明成冲她使劲招了招手,“你过来些,这事儿比较隐秘,最好别让别人听见。”
室内除了周北竞和路千宁外,还有两个看管人员。
听到他这话,那两个人识趣的往角落里站了站。
周北竞拥着路千宁向前,沉眸扫视着栏杆那端的秦明成。
“我是贪图汪家财产来着,可最后汪家财产不也没落在我手里吗?我有罪但不致死,至少……当初你丢失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秦明成痛心疾首的说。
路千宁身体一僵,下意识的捏住周北竞衣袖,“你什么意思?”
秦明成愣了几秒,反问,“你难道不知道吗?当初你走丢的事情说合理也合理,说蹊跷也蹊跷,你母亲在警局挂案了,这些年警方除了寻找你,还在调查你走失的真相,虽然你母亲去世了,可警方还继续调查着呢!”
人为的?路千宁心沉到底。
“我,我能提供一丢丢的线索。”秦明成伸出小指,“只要你撤诉,我就把线索告诉你们。”
周北竞见怀里的路千宁蹙眉不展,被秦明成一番话乱了心情,薄唇轻启道,“你的线索只能成为减轻你罪名的优良表现,不能成为我们撤诉的理由,就算当初是有人策划她走失,时隔多年追问那些也没意思。”
“你就不担心那个人贼心不死,还想做些什么吗!?”秦明成急切的反问。
换来的是周北竞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你觉得我们现在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