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知道的都差不多了,路千宁干脆一五一十都说了。
听的姜丞岸脸色渐渐凝重,“这事儿……是不地道,你心里有隔阂是应该的,不过我想说妇人之见,女人就是女人,尤其还是个喜欢自作主张的老太太,是真气人,周北竞早就计划掏空北周了,不然你以为那是一朝一夕就能撤的吗?”
他在国外的资源,都被周北竞给搬到国内来了,钱也全都被周北竞给花了。
“不然他那么爱你,能不做准备的娶你,让你生孩子当炮灰么?”姜丞岸阴阳怪气了句,“但不得不说,跑跑现在很危险,周家那几千年老祖宗传下来的家规,害人。”
路千宁不说话,靠在沙发上想刚才周北竞那些话,“我好像有点儿捋不出头绪了。”
“我帮你捋。”姜丞岸凑过去,一本正经的说,“那老太太不清醒,你别理,只要你爱周北竞就够了,迟早要在一起的,但说实话,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不怕霍家不怕周启山针对,但你不得不考虑跑跑的安危。”
他扭头看了看跟张月亮和盛阙行玩儿着的小奶包,还不会笑呢,但可让人心疼了。
“这么点儿的孩子,禁不起风吹草动,万一周启山发疯,冲过来威胁到跑跑的生命危险,后悔也来不及。”
他讲的有道理,什么都不重要,保护跑跑最重要。
“但你跟周北竞明贱暗骚——”
姜丞岸话没说完,被路千宁一个刀子眼甩过来,立刻改了口,“你俩藕断丝连,情情爱爱的,怎么高兴怎么来,只不过孩子先别曝光。”
路千宁认真看着他问了句,“你是他亲兄弟没错,但周老夫人也肯定跟你没关系,你就不怕我俩那么明目张胆,把老太太气坏了?”
“她拎不清,你管她干什么?”姜丞岸理所应当。
她也不想管,可那是周北竞的亲奶奶,所做的一切过不过分,都是为了周北竞。
她担心的不是周老夫人,是周北竞会难过,会自责。
“不过我提醒你,孩子的成长需要父亲的陪伴,周北竞错过了是一辈子的遗憾。”姜丞岸吸吸鼻子,给她使了个眼色,“我有个招,你听不?”
路千宁觉得他没憋好招。
“你俩处是你俩处的,孩子怎么跟他相处,交给我。”姜丞岸拍了拍自己胸口说,“我这次回来,带着国外一切的资源,就是全力支持他的,几乎天天在一起。我在家里办公,他就得迁就我到家里来,到时候,跑跑跟着我,你就说行不行?”
招是好招,路千宁改观了,但觉得他人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他眼睛放精光,她似乎能想象到他抱着跑跑在周北竞面前炫耀的样子。
觉得自己被戳穿了,姜丞岸也不装了,靠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说,“现在我是她干爸,周北竞啥也不是,你不让我嘚瑟几天,过后他们父女相认了,你想憋屈死我吗?”
“你适可而止。”路千宁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现在的嘚瑟,将来会受到周北竞加倍的反击。”
“我不嘚瑟,他也得反击。”姜丞岸难以想象,他瞒着跑跑是周北竞女儿这个真相,将来会怎么被周北竞修理。
干脆就先扬后抑!
“那就成交吧。”路千宁同意了,主要是最近姜母忙着给姜丞岸安排相亲。
家里只有张欣兰一个人看着跑跑,这几天张欣兰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透露着疲倦。
总熬张欣兰一个人不行的。
她不得不承认,姜丞岸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头脑清晰,很快让她将一团糟的现状捋清楚了。
白天她全身心工作的时候,偶尔被周北竞拉着发消息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