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警方要带盛阙行去录口供,她只能先和周北竞带盛阙行去警局。
再从警局出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周北竞带着路千宁和盛阙行找了个餐厅吃饭。
他把心思都放在照顾路千宁身上,点的是她爱吃的东西。
而路千宁在思考该怎么跟盛阙行谈。
但她没想到,盛阙行已经先想好怎么跟她谈了。
“你们到这儿来,是不是为了找我?”盛阙行问。
路千宁点点头,“是,学校门口没看见你,我们都打算走了。”
她刚说完,盛阙行就气急败坏起来,“章匀凝在这儿第一次见到我是周一,今天都周五了,你才想起来到这儿来找我!你不觉得太晚了?”
“晚吗?”周北竞嗓音清冽,“不是还没死?”
他周身凛冽的气息夹杂着不满,朝盛阙行源源不绝的逼过去。
盛阙行霎时间就发现——他在周北竞面前跟路千宁谈条件,大错特错。
“你出现在校门口,故意让章匀凝看见是料准了我会来找你?”路千宁清眸直直看着盛阙行。
后者脸上有几分不自在,刻意避开了周北竞沉沉的目光,别过头说,“没料准,但我离开家里的那天我就已经规划好了两条路,不是死路一条就是你来找我时,我跟你回家。”
“跟我回家?”路千宁语调不自觉的上扬,侧目看向周北竞,男人长眸微眯,眉梢挑起看向盛阙行。
“你不回你姐那儿,跟我们回什么家。”周北竞一脸严厉。
盛阙行毫不犹豫的说,“那不是我姐,我跟她断绝关系了!”
笃定又信誓旦旦的语气,霎时间让包厢里的气氛陷入僵拙。
服务员来上菜,放下后出去关上门,盛阙行已经饿的顾不上礼貌,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
“你慢点儿。”路千宁给他递了张纸巾,但始终没继续刚才盛阙行要跟她回家的话题。
有盛央央这个姐姐在,轮不到路千宁带盛阙行回家。
她今天来也是劝盛阙行回盛央央那儿的,可盛阙行这一句话——她不知怎么说了。
“喝点儿汤。”周北竞给她盛了一碗热乎汤,又给她布菜,示意她快些吃。
路千宁小口小口喝着汤,思考着怎么继续跟盛阙行谈。
室内只有碗勺的碰撞声,清脆又刺耳,周北竞率先吃饱,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点了根烟。
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徐徐微风,路千宁放下筷子用手腕上的头绳把长发随意梳起。
然后才开口,“从法律的角度讲,盛央央是你的姐姐,从现实的角度讲她是唯一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不管她是急功近利还是脾气不好,她总不会害你,你跟我回家不合适。”
“那我就不跟你回家。”盛阙行也吃饱了,用纸巾擦了擦嘴,认真的看着她,“你不用劝我,我不会回她那儿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周北竞扭头,目光朝他投去,“继续混下去,混到哪天算哪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