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进了一楼之前住的房间,把那些化妆品和衣服全部装起来。
空着的行李箱很快就被装满了,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放进去时,她在想一件事情。
这场荒唐的‘交易’,应该到此结束了吧。
汪家决定投资了,项目能顺利进行,周北竞应该很快就要回江城。
她的生活,终于要恢复平静,跟这一年来一样充实又忙碌。
再也不会被影响了。
可是她的心里有些空空的。
将最后一件睡衣装起来,她拉上拉锁把行李箱放在地上,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北竞。
他颀长的身姿靠在门框上,修长的手指捏着缓慢燃着的烟支。
烟支上堆了一层烟灰,可见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不知多久了。
“怎么?要走人,也不跟我说一声?”他薄唇轻启,浓浓的不满迎面而来。
那语气在路千宁耳朵里听来,多少有些尖酸刻薄了。
“张助理不是已经出院了?我没有住下去的必要,这种事情不用我说,周先生该知道的。”
“周先生?”
周北竞丢了烟,并未泯灭的烟火撞在地上,星星的火光嘭溅了几下。
他缓步走过来,逼的路千宁后退。
离近了,她才闻到周北竞身上除了烟味还有酒味,恍然响起刚才他和章环宁谈事情的时候,桌上放了红酒。
她不自觉的皱眉,清眸抬起看着他,“你——唔!”
他的长臂勾着她腰,将她紧固在怀中,转身间她被迫松开行李箱。
他的脚轻轻踢了下就关了房门。
她身子被抵在墙上,冰冷的温度穿过她穿着的衣物,不断袭击着她的背。
但周北竞的身子却像个大火炉,紧紧贴着她,给她带来了温暖。
“你干什么?”她总算找到了突破口,别过头避开他再次席卷重来的吻。
她的拒绝仿佛触动了周北竞的逆鳞。
“你。”言简意赅的回答了她。
他反手关了灯,拉着路千宁上床,将她的风衣脱掉,双手勾开一颗扣子,下一秒便直接撕扯开——
扣子崩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等路千宁反应过来,他已经对她的牛仔裤下手。
虽黑着灯,可他的一双手准确无误的解开了裤子纽扣,扯开拉链,动作蛮横又快的路千宁根本阻止不了。
她正要发飙,冷不丁听外面传来脚步声,是盛阙行。
“北竞哥?”他喊了两声。
路千宁立刻咬牙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了。
见没人回应,盛阙行就把客厅的灯关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路千宁刚松一口气,却惊觉两人已经坦诚相待。
他那双鹰隼般的长眸里倒映着她被月光笼罩着的,忽然涌上一抹痛苦的小脸。
他竟是一点儿征兆都没有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