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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盛阙行把头从窗户里伸出去,想看玻璃房里的一举一动,可角度不对根本看不到。
他只能离开房间悄悄往顶楼走,谁知一出楼梯口就看见周北竞站在拐角处。
他被吓了一跳,“北竞哥……”
“干什么去?”周北竞指缝里夹着烟,西装革履似是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换。
可奇怪的是脚底一堆烟灰,又像回来很久的。
盛阙行思衬片刻说,“我就想出去转一圈,睡不着,透透气。”
“这么晚了别瞎转,回屋睡觉去。”周北竞不容置疑道。
走廊里气氛僵固,盛阙行在思量他把路千宁关在玻璃房的事情,能瞒多久?
“知道了。”
能瞒多久是多久,他闷声应了一句,然后转身就回房,倒在床上闷头就睡。
将手中烟蒂掐灭了丢进垃圾桶的周北竞单手揣兜,转身上楼。
顶层的玻璃花房占了整个别墅四分之一的大小,四周围了一圈彩灯五颜六色的。
映衬的整个花房亮如白昼,路千宁乌黑的长发铺满了暖色的灯芒。
身子蜷缩在贵妃椅上,身上披着黑色的风衣,面容精致小巧。
她睡的很熟,就连他站在玻璃花房外看了好半天都没醒过来。
“有骨气。”周北竞勾了勾唇,从兜里掏了手机翻看了两眼,修长的手机点击了几下,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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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多钟天就亮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进来,透过玻璃折射在路千宁脸上。
她眉头不自觉的皱起,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却差点儿没从贵妃椅上甩下。
两只手撑在地上,愣了几秒钟才想起自己被盛阙行关在玻璃花房里了。
动了动身子站稳,走到门口一看,依旧上着锁。
却在门口的角落里看到了几支抽完的烟蒂,她怔了几秒。
盛阙行不抽烟,难道是周北竞?
可她又不确定这烟蒂昨天时在不在。
拍了几下门,却没带来什么影响,她干脆又坐回去了。
把花房简单的收拾一下,一张玻璃的小矮桌搬到有电源的地方,打开电脑就工作起来。
一忙就到了上午十点钟,她的电话响起,是教育机构的同事打来的。
“路老师,你今天不来公司吗?”
“今天可能过不去。”路千宁看了看时间说,“或许明天也不一定能过去。”
她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坚决不跟盛阙行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