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开始问跟盛阙行有关的事情。
“我听说你跟盛阙行以前是同学?”
章匀凝点点头,“是,我们从小学就是同学,以前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后来我搬家了,就只能从学校看见他了。”
“那你能跟我聊聊盛阙行的一些事情吗?”路千宁把章环宁提前准备好的水果端过来,放在章匀凝面前,“边吃边说。”
提起盛阙行,章匀凝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里染着一抹淡淡的难过。
但她还是答应了,“可以,我从懂事的时候就跟盛阙行在一个小区,但是我妈妈让我离盛阙行远点儿,说他们家的人太贪财……”
章匀凝虽然才十五岁,可讲话井井有条。
十分钟的时间路千宁就大抵知道了盛阙行更详细一些的家事。
盛阙行的姐姐在盛阙行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富贵人家收养了。
听说那富贵人家给了盛家一笔钱,可盛家夫妇拿了钱花天酒地,家都不管了。
所以盛阙行是跟着他奶奶长大的,比起盛家夫妇大手大脚的日子,一老一小过的只能算一般。
盛阙行从小学习成绩就很好,很听奶奶的话,直到他奶奶去世,他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
他在学校挨了欺负,被打的鼻青脸肿,可父母没时间管他。
章匀凝还有一个同学跟盛阙行住一个小区,总能听见盛家夫妇吵架。
整整一年的时间,几乎天天都在吵架,有一天突然消停下来不吵架了。
里出外进见了邻居也开始聊天,时不时就提他们的女儿两句。
仿佛生活回归正轨,但没两天就死了!
那以后盛阙行就没人管了,打架斗殴辍学。
然后章匀凝就只能从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那堆小混混里面找到他的身影了。
听到盛阙行父母死了时,路千宁忽然就背脊一凉。
看了眼外面漆黑一片,吞了吞口水道,“原来是这样,那他的身世挺惨的,咱们继续上课吧。”
“好。”章匀凝把光了的果盘端走,又继续学习起来。
又一个小时过去,课程结束,路千宁给章匀凝做完最后的总结,就开始收拾东西。
“路老师。”章匀凝突然抬起头看着她,“盛阙行以前学习很好的,他成绩比我还厉害,你一定会帮他的,对不对?”
那干净可见底的目光,善良又清纯。
路千宁迅速把资料放到包里,拍了拍她的头笑道,“会,你跟他以前关系很好吗?”
“我们经常一起回家的。”章匀凝说完,低下头,也不知想到什么,耳根有些泛红。
路千宁没注意到,她只是愈发的下定决心要好好把盛阙行从‘偏离的航线’上拉回来。
回到家,路千宁多少有些失眠,从包里翻出那颗裂开的珠子。
这珠子表面圆滑,质地上乘,应该值不少钱,她将那根红绳洗干净,用吹风机吹干。
将珠子和绳子重新拼凑到一起,中间挤了一些透明速干胶水。
没几秒钟珠子就恢复原貌,甚至连裂纹都消失不见了。
她会心一笑,将珠子放在包里,开始准备明天给盛阙行补课的资料。
虽然不见得用得上,可她依旧固执的天天带着。
教育机构。
周五的早上,路千宁开完每周的例会,从会议室出来便看到何舒华面色有些纠结的从门口站着。
见她出来,何舒华迅速走过来,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路老师,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你说。”路千宁前行的脚步放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