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除了吴森怀还有他的几个同伴,屋子里沉甸甸的透着压抑。
路千宁迎面感受到几道不悦的目光,来自吴森怀那几个同伴。
“这下好了,辛辛苦苦准备了两年的比赛,全都泡汤了!”
“昨天晚上我一宿没睡,就想着今天的比赛能好好打,能带着我们的队伍,我们的游戏冲出国门!”
吴森怀脸色有些苍白,左手裹着厚厚的纱布,看到路千宁来了。
压下眼底的失落,扯出一抹笑容道,“千宁姐,你别听他们几个胡说,比赛以后还有。”
“是还有,可你跟阿姨不是说这次比赛要是拿不了奖,以后都不碰游戏了?”
“所以呢,你打算放弃游戏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批评吴森怀,吴森怀拉下脸来,“你们别说了,先出去,我单独跟千宁姐聊几句。”
几个人冷哼着走出病房。
路千宁始终跟吴森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走了她也没有上前。
“对……”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吴森怀打断了她,“我看到你发来定位,给你打电话和语音都没人接就知道出事儿了。”
“你的命肯定比游戏重要,我没能参赛遗憾是遗憾,但以后还有机会。”
他说的句句在理,可路千宁怎么也压不下心头的亏欠。
“你欠我一个人情。”吴森怀翘着二郎腿,一只手垫在脑袋后面看着她,“我随时都有可能跟你讨这个人情的。”
路千宁点头,清眸认真的看着他,“好,不管你以后需要什么帮助,只要是我能帮的上的一定帮。”
吴森怀咧嘴一笑,不知想到什么朝她勾了勾手道,“你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路千宁操控轮椅挪到病床边上。
“我出酒店的时候刚好看到你上司跟一个女的在套房门口谈情说爱。”吴森怀看着她说,“我们本来也不熟,这些话我也不该跟你说。”
“但我这人藏不住事儿,我就是想提醒你,你们身份悬殊大不大的放一边。”
“他现在跟别人在一起还和你不清不楚就是不负责任,你可别陷进去。”
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提醒自己这种事情,路千宁谈不上心头是苦涩还是酸楚。
她当然知道不能陷进去,可感情的事情哪里是控制的住的。
她扯出一抹笑容,“我知道了。”
病房外,负责路千宁和吴森怀的医生和护士站在外面小声议论着。
“这小情侣还挺黏糊。”
“是呢,刚才这个男孩子醒了也是问女朋友怎么样。”
“这女朋友就更黏人了,坐轮椅也得过来看看。”
“昨晚也算是共同经历风雨了,以后感情肯定更加好。”
“但这么说……送他们来的那个男人是谁?看他抱着这个女孩子一脸紧张,关系也不一般。”
几人讨论着回了办公室,走廊拐角处的周北竞将他们的谈话尽收眼底,他只穿了白色的衬衫。
衬衫上皱巴巴的,指缝里捏着一支烟,沉眸如注的看着吴森怀的病房门。
花云然站在不远处,双目之间沾满了倦意,“阿竞,你……很担心千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