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舒昝睡着的木枕也被人拿走了。
看着屋里的东西一件件减少,舒自厚他娘哀嚎一声,跪倒在地直呼家门不幸。
舒昝呼吸急促,眼角泛着泪花,差点儿就这么过去了。
但他没死。
因为,风叶来了。
她和那群被舒自厚领来的人擦肩而过。
舒家的大门敞开着,风叶走进去,听见了房内传来的哭泣和哀嚎。
踏入房间时,舒昝已经上不来气,嘴唇都发紫了。
舒夫人趴在床榻边,一脸绝望。
风叶快步靠近床榻,抬手在舒昝胸前几处大穴上点了点,随后掐住他的人中。
原本上不来气的舒昝微颤了颤,猛地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听到声音,见舒昝缓过来,舒夫人此刻似乎才回过神来。
“相公!相公!”她慌忙起身之际,下意识看向自己丈夫的救命恩人。
目光定在风叶脸上时顿住了:“舒风叶?”
风叶看着她:“婶婶,好久不见啊。”
她并不知道这位婶子的姓名,幼时,舒风叶和他们接触不多,后来这位婶子看到她就是一个白眼,平日里对她非打即骂。
如今看到她出现,有这样的神色又有什么奇怪的。
舒夫人垂下眼眸:“是好久没见了。”
风叶笑了笑,问她:“婶婶不感谢我一下吗?”
“什么?”她不解。
“感谢我刚刚救了叔伯啊。”
许是想到了从前如何待舒风叶不好,舒夫人的面色有些尴尬,不自然道:“谢谢。”
“不客气。”风叶笑着看向舒昝。
舒昝刚刚死里逃生,却并不觉得松了口气,对上风叶的笑脸,他反而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他也许是想提醒自己的妻子,也许是想说些别的什么,可张开嘴除了发出啊呀呀的声音,就只会流口水。
看他这副模样,舒夫人又止不住开始流泪。
风叶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找到了唯一一条板凳。
她走过去搬起来时才看到,侧面有一块已经裂开了。
难怪,这凳子没人瞧上。
她将凳子搬到床前一米处的位置坐下,笑眯眯的看着舒昝:“叔伯,看到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惊讶啊?”
舒昝啊呀呀了两声。
风叶笑着继续道:“当初我去吴家的钱你和李义是怎么分的啊?”
“呀呀。。。。。。。。。”
舒夫人也震惊的看过来:“你,你。。。。。。。。。”
“我怎么知道是吧?”她没说完,风叶就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让我猜猜,大概是你四,他六?”
“不对不对。”风叶摇头:“这是你想要的,可李义这种人,怎么会舍得分你四呢,我想想啊。。。。。。。。。你二他八?我说的对不对?”
“哎呀,叔伯你肯定是不愿意的,怎么说也是你搭上了线,才有他李义收钱的机会,少说也得分你一半才是,再不济,也得四成,可惜啊,到最后才落了两成,未免也太亏了。”
“但你这么说,李义肯定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