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哆嗦,当即收了声,快步回了房间。
老泼皮在屋里躺了一下午,晚上饿得受不了了才想起来,自己中午饭都没吃。
燃了油灯摸索到厨房,却发现冷锅冷灶,根本就没吃的。
自从司徒风叶嫁进来,每日都是热菜热饭的端她手上,如今连个饭食都没有。
米缸里已经没米了,她只能咒骂着自己生火,拔了点儿院子里的青菜,放了点儿碎玉米煮了吃。
那碎玉米不比米面,煮的时间短了都是硬茬子,没什么味还不好咬。
勉强填了肚子,老泼皮抹黑回了房间,委屈间狠狠咒骂司徒风叶。
之后的日子,两人都是各吃各的,撕破脸后风叶偶尔煮多了的,老泼皮也不敢吃了。
比起吃食的问题,没了药,那日日夜夜的疼痛最是折磨。
风叶夜里甚至时常能听见老泼皮痛苦的呻吟声。
那天被扫帚打了之后,谭妙人许久没有出现。
隔了几日,她敲门送来一个包裹,看到开门的是风叶,当即抱进了包裹不肯给她。
“陈姨呢?”
风叶挑眉,正要回话,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泼皮一脸忍痛的快步冲过来接过包裹:“麻烦妙人了。”
谭妙人看着她,瞪了风叶一眼:“陈姨,你可以吗?”
老泼皮这会儿正疼得难受,巴不得有人帮她,当即邀请谭妙人进来。
谭妙人进院子后,她拉着谭妙人请她帮忙熬药。
说起药,她一脸警惕的瞪着风叶:“别人熬,老婆子不放心,妙人,你就帮帮陈姨。”
自己心爱之人的母亲请求,谭妙人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她家中娇养,穿越过来之前也是家里的独生女,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熬药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难度。
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小罐子,水多了溢出来,水少了熬得罐子都冒烟了。
风叶听着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安心的绣自己的绣品。
原主本就擅刺绣,绣品不好,是因为着急出成品,细节上自然忽略了许多,加之每日要照顾老泼皮,还要承受老泼皮带来的心理压力,自然是影响颇大。
她静得下心,绣出来的东西自然好,又何愁没销路。
折腾了半日,以谭妙人熬出来一股子糊味的汤药结束。
天色渐渐暗了,老泼皮也不能一直留着人家。
谭妙人更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丁家院子。
这样炎热的天气,坐在火炉子前半日时间,自然是不好受的。
她和丁永清在一起时,丁永清已经不是寒门的穷小子,他身边有了随从,雇了个婆子专门伺候老泼皮的汤药。
自然是用不上她的。
更不要说两人确定关系以后,丁永清已经在朝堂上立足,有了自己的府邸,仆从,进了丁府,仆从们都是一口一个谭小姐,事事伺候着。
如今不过是给老泼皮熬了一次药,她就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