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重新回到位置的差役,孙才文看向林逸的目光更加怨毒了。
他用膝盖想都知道,刚才那个差役,肯定是信了林逸的忽悠,才会走过来看他是不是得了疯病。
此刻,孙才文紧要着的牙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要不是在考场上,他真恨不得把林逸揪过来暴揍一顿。
他堂堂当朝御史之子,怎么可能会有疯病!
而另一边,捉弄了一番孙才文后,林逸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哼着小曲闭目养神起来。
不过,林逸的闲情逸致在开考后很快就被打破了,从巡考手中接过考卷,看到上面的试题,林逸猛地抽了口冷气。
这个韩江俞还真是一点都没吹嘘,这张试卷上大部分的题目居然真的都被老夫子押中了,而且,试卷上的最后几题,居然还真的是算术题!
要不是早就知道韩江俞和这次出题人只见的关系,林逸差点以为老夫子和当朝太尉私底下是不是有什么肮脏的交易了!
与此同时,贡院里给主考官休息的偏房中,看到试卷上最后的几道算术题,韩江俞深吸了几口气后,没好气地瞪了一旁童颜鹤发的男子一眼。
“陈天丰,你这出的都是些什么题目?又是数鸡数兔,又是让耗子打洞的!还有这个从一加到一万,你这分明就是在折腾人吗?春闱可是国家大事,你出题怎能如此儿戏!”
听到韩江俞的吐槽,陈天丰翻了个白眼,“你这老东西,不懂就不要乱说,什么数鸡数兔,那叫鸡兔同笼!还有另一个题,那叫双鼠打洞,你好歹也是一代大儒,怎么说起话也这般粗俗了!”
说着,陈天丰还得意地碰了碰韩江俞的胳膊,“你这么紧张,该不会是怕你那个纨绔徒弟答不出来吧!”
一阵得意的笑容从偏房中传出,和韩江俞斗了这么多年,陈天丰早就算到韩江俞会给林逸押题,这才故意找了几道刁钻的算术题出来,为的就是看看这个林逸到底有没有韩江俞说得脑子那么灵光。
陈天丰得意之际,被韩江俞恶狠狠地扫了一眼,“陈天丰,你这么做分明是在公报私仇!”
可对于韩江俞的控诉,陈天丰却只是摊了摊手,作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表情,韩江俞当然也不肯示弱。
“你少在那得意,林逸那小子脑子可是灵光得很,就你那几道破题,未必能难住他!”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
陈天丰冷哼一声,“这几道算术题,可是我苦心研究了多年才想出来的,哪怕是钦天监的官员碰上都得研究上好些日子,春闱的时间只有三天,你不会觉得你那纨绔徒弟的脑子比钦天监的那些人还要灵光吧!”
在陈天丰看来,短短三天时间,林逸能把答出这三道题中的一道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可他却完全不知道,在考场上,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林逸就已经把东西试卷上的题全都答完了。
看着试卷最后的三道算术题,林逸在心里一阵吐槽。
这个陈天丰也是摸鱼摸出新高度了,好歹也是春闱的试题,这家伙居然随便找了几道小学生都会的题糊弄上来,还有唐胤雪也是,好歹也是大楚皇帝,看到这么离谱的试题他居然真敢用啊!
陈天丰要是知道林逸这番话,估计得当场吐血三升,此刻,还在跟韩江俞斗嘴的他全然不知,他费尽心思想出来的三道算术题,几分钟的时间就被林逸这个纨绔少爷给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