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他们一家人离开严家老宅后,老宅的大厅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严老爷子脸色铁青,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地盯着严盛清,厉声询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你有毛病还藏着掖着,严家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就为了那点股份,你来骗婚。”
老爷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带着浓浓的愤怒和失望。
严盛清此刻面如死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嘴唇紧闭,并没有回答。
他心里清楚自已的行为败露了,此刻满心的惶恐让他不知如何面对老爷子的质问。
严老爷子见他不回答,更是怒火中烧,立马举起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在了他的身上,再次厉声道:“回答!”
拐杖落下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要打破这沉闷的空气。
严老二媳妇见状,心疼得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三步并作两步立马上前,哭着说道:“爸,这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他肯定也想好好的。”
她边说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眼神中满是对儿子的心疼和焦急。
“有毛病就去治,骗婚干嘛?”严老爷子气得眉头紧皱,他想到自已在老友面前的信誉和尊严都因为这件事受到了极大的损害,感觉自已下去了都没脸见他的老友。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颤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痛心。
“我骗婚干嘛,还不是您偏心,您什么都给大哥,我有什么?”严盛清终于忍不住,大声不满地说道。
在严氏公司他虽然担任总经理一职,但在公司里他的话语权极低,很多重要决策他都无法参与,只能听从大哥的安排。
他觉得自已在公司里一直被大哥压制,所以他才想要通过骗婚来获取更多的股份,这样他每年的分红也会极为可观还有实权。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提升自已在家族中的地位和价值。
“你几斤几两不清楚吗?从你进公司我和你大哥替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即使你没有很多的股份,难道严家能亏待你们吗?严氏要是交到你手里,迟早要垮掉,你可以不聪明,但不能不自知,更不能蠢。”严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他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试图让自已冷静下来,但那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随即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茶杯与桌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严老爷子沉默了片刻,缓缓转头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严睿廷说道:“现在医学发达,他这还有的治疗吗?”
“没有,不过可以变性。”严睿廷淡定地收了手机,若无其事地说着。他的语气平淡得让人觉得有些冷漠,仿佛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他的这句话一出,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他的话惊呆了,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严家老二媳妇一听严睿廷说可以变性,立马惊慌失措地哭着反对道:“不行,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尖锐而又充满了绝望,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仿佛儿子变性是她无法承受的噩梦。
严老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外面的那个男人,不准带回来,严家丢不起那脸。睿廷,你费心多关注这方面的技术,说不定能治好呢。”
老爷子的语气虽然严厉,但也透着一丝无奈和期望,他深知家族的声誉至关重要,同时也希望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严睿廷微微点头,表示应允。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又或者他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随即严老爷子抬手示意他们都可以散了。
他的动作略显疲惫,似乎这场家庭闹剧已经让他心力交瘁。
然而,严家老二媳妇却一直在哭哭啼啼的,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开口道:“爸,你再给盛清一次机会好不好?他现在能力阅历都有长进了,而且他也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在一步步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