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水牢的另一角传来咳嗽的声音,母子两人的均陷入了安静,盯着声音的来源看。
翔肃清咳了两声,大口呼吸。
日子终于到了,他的燕儿也该胜利了吧。
入鼻的是潮湿的腐臭空气,睁眼是木头围成的暗不见天日的水牢。
他怎么还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被人接走了吗?
翔肃清缓慢起身,终于确定了自已没有离开。
这连身子都难以挪动的地方,就是水牢,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
太后的老花眼朦胧看见,好像是肃清。
太后试探的喊出声音,“肃清……”
翔肃清扭动身子去看,竟然看见了太后和自已的儿子一边一个水牢关着。
“你们怎么会在这?”
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地狱里传出的恶鬼。
太后尖叫一声,“鬼,鬼啊——”
“不是,我不是鬼……”
翔肃清再多的解释在恐惧面前都是徒劳,只能等着太后消停。
太后尖叫了好一会,发现没人理会,终于安静下来。
但还是有些害怕,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不是鬼吗?你不是死了吗?”
翔肃清摇头,将自已假死的事情讲了一遍。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我的计划失败了?”
萧燕不敢作答,本不应该失败的,都是他用那些马匹换钱,苛待了将士们,才落得这样的结局。
不过这儿没人知道,萧燕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答道:“是……是啊。”
太后安抚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急,还有你妹妹在外面替我们周旋呢,我们不一定就没有希望了。”
……
另一边,萧欣终于找到了名单上的最后一个人,可紧闭的房门,她还没有敲门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可她还是打算试一试。
果然如同前面的几十个人一样,门打开一条缝隙,猛地关上了。
萧欣失魂落魄的坐在台阶上,一晚上徒劳无功,真的没救了吗?
来不及深入思考,一盆冷水泼在了萧欣身上。
“你个扫把星,别在我家门口坐着,快走,别让我家沾染了霉气。”
粗矿的妇女端着盆子,叉腰站在门口,后面跟着来的男人赶紧劝道:“哎呦,你知不知道这是谁,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妇女不以为意,“我怎么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更不能让她在我们门口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