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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
姜守烛伸出手,对小兔子说:“过来。”
嬴芜荼有点害怕,坏女人突然伸手干什么?
他赶紧将方才的话在心里重过一遍,他想明白了,是刚才那句话不小心自称了“我”,而不是自称为“奴”。
看来要被坏女人扇耳光了。
完了完了,坏女人手劲那么大,这一下不得被打晕吗?
算了,晕了更好,晕了坏女人应该就不会抽他鞭子了吧?
但坏女人之前还威胁他要是死了,就鞭尸他来着。
所以尽管晕了,也未必能逃出坏女人的魔爪。
毕竟她那么坏。
嬴芜荼膝行两步上前,紧紧地闭着眼,等待被一耳光抽倒——
但没有耳光落在脸上。
他被人摸了摸头顶,再顺着他的头发抚摸两下。
“你还挺聪明的。”姜守烛摸完头就收回手,心里更觉得小兔子像狗了。
她从来都不否认小兔子是个头脑聪明的对手,要不然也不会以绝对的劣势却还能和她在战场上有来有往地打了半年。
听完这话,嬴芜荼的嘴角是一点点上扬的,眼睛也是一点点睁开的,他看向坏女人的眼神从恐惧,到惊讶,再到……得意。
果然被坏女人表扬了吧!
他就知道!
他想到打水的办法时就知道!
坏女人一定会好奇他双手被废是如何打水的,等坏女人问的时候,他就赶紧说出来,然后就会被她夸夸!
被夸好开心。
嬴芜荼如果有尾巴,现在已经狂摇起来了。
“得意什么?以为夸你就不打你了?自己选,想被打哪?”姜守烛不知道小兔子在得意什么,是不是被猜到她已经心软了?
她不喜欢被人猜到心思。
“打哪都行吧。”嬴芜荼现在已经飘飘然了,反正打哪都一样。
他心里高兴就行了。
姜守烛见他竟然还在笑,她有点恼了,以为自己真的被猜到了,她高高地举起鞭子——
可是迟迟没有落下来。
小兔子已经遍体鳞伤了,这些青紫痕迹,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再抽完,肯定就不好享用了。
她也怕小兔子一会儿疼死。
嬴芜荼等了半天,身子都冷得发抖了,也没等到鞭子落下来。
姜守烛见他连身子都在抖,她将鞭子放在桌上,问:“现在知道怕了?那刚才笑什么?”
她以为小兔子是害怕得发抖。
“刚才……”嬴芜荼慢慢睁开眼,见鞭子不在坏女人的手里,是在桌上,他的心里升起一丝侥幸和期待,“是因为主人夸了奴。”